那次余贵妾撞见付煜,吓得远远就避开了去。
她性子跳脱,和付煜待在一起时,偶尔也会有说有笑,付煜素来待她不错。
可那日,余贵妾直觉,若她凑上去,估计不会有好果子吃。
果然那日和付煜偶尔的几人,皆被训斥了回去,如今还在院子中闭门思过呢。
对余贵妾的抱怨,陈良娣抿唇笑而不语。
余贵妾小心翼翼觑了她一眼,低声嘀咕:“姐姐最近忙什么呢?”
陈良娣似不解,讶然挑眉:
“妹妹这是何意?”
余贵妾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耳垂,才小声说:
“姐姐近日去正院的次数有些频繁,往日姐姐可不似和娘娘关系这般好……”
她越说越小声,到最后直接消了声。
因为她和陈良娣的关系,虽看似亲近,其实却还未到无话不说的地步。
陈良娣眸色顿深了些,她不着痕迹地看了余贵妾一眼。
余贵妾不是能憋住话的性子,她刚欲开口说什么,陈良娣忽然打断她,扭过头对锦绣说:
“去给你余主子端份糕点来,她总嘴馋,你怎把这忘了?”
一句堪似关心的话,叫余贵妾眨了眨眸子。
锦绣倒是明白她的意思,不消须臾,房间中的人皆数退下,只剩陈良娣和余贵妾二人。
余贵妾心中喊了声遭。
她素来心直口快,的确好奇心很重,却不代表想牵扯进这件事中。
瞧陈良娣这般大张旗鼓地让人出去,不愿让人知晓,肯定是什么大事情。
余贵妾脸色讪讪地,甚至有心请辞。
但陈良娣却没给她机会,直接轻声道:“妹妹来这一趟,是想说些什么?”
她眸色浅淡,似含着笑,却叫余贵妾不敢直视,她说:
“或是妹妹发现了什么?”
余贵妾脸色顿时一变。
陈良娣心道果然。
旁人皆说余贵妾性子大大咧咧的,可陈良娣却觉得她十分敏感聪慧,或是没那么多心思,她偶尔的直觉叫人觉得十分可怕。
就似现在,她不过比往日多去了几趟正院,就让余贵妾察觉出不对劲来。
能叫她亲自跑这一趟,不可能没有一丝发现。
余贵妾脸上明显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陈良娣道:“我们姐妹说说话罢了,妹妹不必纠结。”
余贵妾心中苦笑。
怎么可能不纠结?
她进府多年,素来不曾站队,她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陈良娣似和姜韵之间有什么,姜韵去庄子前,唯一见过后院的人,就是陈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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