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下一刻,付煜倏然擒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着头,对上他的视线。
付煜眸色晦涩:
“本王和韵儿相识多年,韵儿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本王?”
姜韵攥住他的衣袖,眸子渐渐浸湿,她咬着唇瓣,苦笑着摇头:
“奴婢何时有事情瞒过殿下?”
“只要殿下想听,奴婢都可以对殿下说。”
女子在宫中学的手段过于刁钻,她清楚地知道她优势在何处,一个字未说,就先湿了眸子,他心中的怒意顿时消了大半。
世人待美人总有优待,付煜也不例外。
她这先行示弱的法子用了多次,付煜心知肚明。
可他总吃这套,素来不爱见女子哭哭啼啼,偏生见不得这女子哭。
付煜心中烦躁,甚至有些恼。
他耷拉下眉眼,不去看女子可怜兮兮的模样,坐到一旁,平静道:
“那你说,本王听着。”
姜韵绞了绞手帕,咬着唇瓣,半晌,才小声地说:
“奴婢只是听着卫公子的话,想到了从前罢了。”
付煜拧眉,些许狐疑。
从前?
对于姜韵的身世,付煜自然是查过的。
若姜韵身世不清不白,自不可能接近他。
姜韵出身商户,父母因意外早逝,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最后才小选进了宫中,若她身世不明,当初也不进不了皇宫。
皇宫中贵人多,哪容得一丝轻忽。
所以,付煜眯着眸子,不解:
“卫旬所言,和你有什么关系?”
姜韵似打了个颤,她抿唇,堪堪说:“奴婢曾和殿下说过,奴婢学的按捏之法,是曾为了讨好家中长辈。”
付煜点头。
“奴婢家中情况复杂,在父母意外去世后,奴婢也被送进过庄子中,后来因些机缘巧合,才入了宫廷,得幸和殿下相识。”
前面的话,姜韵一直低着头,直到最后一句,她稍仰面,朝着付煜弯眸笑了笑。
付煜却是脸色生变。
他派人查姜韵身世,知道她家世清白就可,自不可能将她所有事情皆查得一清二楚。
她也曾被送进庄子一事,付煜根本不知晓。
在庄子中经历过什么,付煜更是不得而知。
但能让她一听卫旬的话,就生生被魇住,必然不会是什么好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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