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在宫中素来有好名声,她膝下的贤王殿下也和她一般,刚被封为郡王时,就被圣上赐“贤”字为封号。
姜韵却是知晓,这云妃和贵妃素来不对付。
姜韵没敢细想贤王话中何意,她默默将斗篷披在身上,不在这时拒绝付煜的好意。
等她披好斗篷,付煜才收回视线,他扫了眼贤王,却没说话,直接转身离开。
在他身后,贤王身边的近侍拧眉,有些不平:
“岐王未免有些过于自视清高了。”
殿下和他说话,他竟连搭理都不搭理。
贤王眯了眯眸子,付煜是贵妃之子,素来得父皇偏爱,膝下又有皇长孙,当今中宫无子,他自然十分高傲。
只是,贤王朝身后看了眼,斥声打断近侍的话:
“够了。”
他说:“皇兄明日就要前往定州,他着急回府,才是要紧。”
近侍脸色顿变。
他近身伺候殿下,自然知晓如今岐王前往定州,只有一件事。
赈灾。
近侍心中些许不平。
只觉圣上对岐王殿下太过于偏心了些。
同是亲王,所有好事,圣上都只想到岐王殿下。
前往定州赈灾,多好的一个得民心的机会,就这般送给了岐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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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马车上,姜韵一脸惊讶,诧异道:“殿下明日要离开长安城?”
付煜不紧不慢地应了声。
许是他的态度太平静,姜韵稍顿,也冷静下来,却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半晌,她才堪堪抿唇,迟疑问了句:
“那奴婢呢?”
适才殿下吩咐,回府后收拾物件,明日午时就要离开长安城,前往定州。
话里话外,皆没有带她一起的意思。
姜韵不着痕迹地捏紧手帕。
若殿下要离开长安城,她必然是要跟着的,否则殿下离开的这段时间,足够后院的人对付她了。
只瞧着李侧妃今日的神色,恐就不会让她好过。
李侧妃掌管后院权利,想要对付她,简直不要太容易。
想罢,姜韵抬起眼眸,怔然迷茫地看向付煜:“殿下不带奴婢一起吗?”
付煜几不可察地拧起眉心:
“你留在府中。”
眼见女子眸色黯淡下来,付煜稍顿,才添了一句解释:“定州灾情未定,你身子骨素来不好,这次不必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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