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后院在李侧妃手下管着,这般流言蜚语,谁知晓是不是旁人纵容?
付煜扫了眼张盛, 冷哼一声, 颇有些不耐:
“出去。”
姜韵今日进来伺候,就觉得殿下有些异常的沉默。
她有些好奇, 朝付煜不解地看过去:“殿下今日不忙?”
不怪她问这话,往日付煜总伏案垂忙,今日却什么都没做,自她进来后, 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
姜韵垂眸, 无措地上下打量了下自己, 甚至抬手摸了摸脸, 她有些茫然地问:
“殿下怎么一直在看奴婢,可是奴婢哪里不对劲?”
她今日刚换的降纱裙,挽个蓬松的发髻,戴的还是她刚入府时殿下第一次赏她的玉簪,她出门前细细对着铜镜,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付煜见她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般。
忽地有些无奈。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似随意地问:
“这段时间怎么样?”
似怕她不能理解他话中的意思,话落后,付煜又拧眉添了一句:“在府中待的可还适应?”
女子怔愣愣的,似是不知他为何问出这种话,她小心翼翼地回答:
“奴婢觉得一切都好。”
昨日都有人欺负到她头上了,她还说一切都好?
付煜一时有些无语气结,甚至都想懒得再管她。
他难得自己想体谅一个人,谁知晓旁人还不领情,他话音顿时冷淡下来:
“适应就好。”
姜韵眸色不着痕迹稍闪。
从付煜刚问出话时,她就猜到了付煜想问甚。
但她总不能直言在府中待的不好。
亏得殿下生而是皇室子弟,素来只有人捧着他的份,若他落的和她们一般身份,也不知他可还有脸说旁人性子不好。
这话,姜韵只敢在心中腹诽。
明面上,她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似不知为甚殿下态度就冷了下来,她咬唇,轻手轻脚地上前一步。
付煜耷拉着眉眼,没理会她。
姜韵抿了抿唇,大着胆子拉住他衣袖,小声地试探:
“殿下不高兴了?”
见他还不说话,女子眉眼染上焦急,攥着他衣袖的手稍紧,她蹙着细眉,自责:“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付煜心中那股子情绪顿消。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
明知她是受了委屈,竟然还在这里和她生气?
付煜些许不自然,他堪堪平静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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