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仅错,还大错特错!”
看着娘娘不想说话的模样,少夫人尽量平静地问她:“娘娘,您将殿下当什么?”
王妃动了动嘴唇,想说,当夫君。
“您心悦他,将他当夫君,这没错。”
“可娘娘莫要忘了,您将殿下当夫君前,他还是主子。”
和寻常人家不同,嫁入皇家的女子,既是妻子,也是奴才。
这些道理,娘娘进府前,她和母亲都曾揉碎了和娘娘说过,只是如今看来,娘娘根本没听进去。
“娘娘和殿下闹,一次两次,殿下可当情趣。”
“但如今娘娘闹到宫中,闹到府外,您叫殿下如何想?”
“莫要说殿下,就是寻常人家,男子耐心皆是有限,又能容忍几时呢?”
王妃脸上不为所动,少夫人有些心累。
往日看着挺聪慧的人,怎么动了心后,就变成这般了?
少夫人只好说:“娘娘若继续这般下去,迟早会让殿下和您离心。”
似是离心二字太刺耳,王妃终于有了反应:
“他现在还不算和我离心吗?”
少夫人立即道:“若真的和娘娘离了心,殿下又何必请臣妇来开导娘娘?”
“娘娘明知殿下看重您府中胎儿,您自己为何不重视?”
王妃心口疼了一下:
“我不重视?为了这胎,我日日喝那苦涩不堪的药,日日承受腿脚抽筋的痛苦,我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给他,长嫂怎么可以说我不重视?”
少夫人没又因为她激动而收回前言,只平静地反问她:
“娘娘重视,娘娘的身子怎么差成这样了?”
王妃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少夫人见状,忍着心疼,叹息了一声:
“娘娘,您听臣妇一句劝。”
“您如今的当务之急,不是和殿下置气,不是和后院女子争宠,而是养好自己的身子,平平安安地诞下嫡子。”
少夫人握着她的手,对上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
“只要您平安诞下嫡子,您的身份和地位就稳若磐石。”
王妃死死咬住唇瓣,长嫂的话似针一般狠狠扎在她心上。
让她疼,却也不得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无力地说:“我知晓了……”
少夫人无言,这世间女子多艰难,她只能拍了拍娘娘的手:
“得知娘娘身子不好,昨日母亲哭了一夜。”
“望娘娘记住,您的身后还有国公府呢。”
王妃鼻尖一酸,闭上眼,任由眼泪掉下来:“……是我不孝,叫母亲担心了。”
长嫂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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