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瞅着那谁强撑着不哭出来,石清妍、楚律忙去将贺兰欣拉开。
“男儿有泪不轻弹,那谁好样的,都没哭出来。”楚律忙去安慰那谁。
“亲爹,我不跟胖丫头玩了。”那谁板着小脸说道。
听到亲爹二字,贺兰辞忽略了胖丫头三个字,不厚道地噗嗤一声笑了,心想可惜王钰留在亘州府没过来,不然叫他看见那谁喊楚律亲爹,指不定乐成什么样子,这话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明摆着那谁的亲爹还另有其人。
楚律的笑脸一滞,只能忍辱负重地继续安慰那谁。
楚恒看着笑了半日,瞧见自从得知自己有病后就郁郁寡欢的两个儿子也笑了,便也觉得欣慰,忙跟锦王府那边互相交换了见面礼,之后,便又在驿站设宴与众人同乐。
酒过三巡,女人还有孩子们便都去歇着了,贺兰辞见许久不曾见面的楚家兄弟要说话,便也识趣地让开。
楚律、楚恒兄弟二人在驿站院子里对饮,恰此时月光明媚,又才过先帝孝期,这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忆起先帝来。
“父皇一次去上书房考校我们读书,偷偷用帕子裹着塞给你一块月饼,后头你虽分了我一半,但也叫我嫉妒了许久。”楚律坦诚心扉,身为皇子不缺吃的,但上书房不是寻常地方,规矩严的很,没到时候是不许吃东西的,但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哪里忍得住饿。于是先帝假借考校楚恒功课,塞给楚恒月饼,这事就叫他跟楚徊羡慕得了不得,据说楚徊为此气得发誓一辈子都不再吃月饼。
楚恒不禁笑了,说道:“父皇又不是只塞给我那一次,只是以往都是瞒着你们罢了,若是知道父皇塞给我什么,四哥便不吃什么,我就样样都当着他的面吃。”
楚律摇了摇头,回头再看,不似早先那般在意先帝的宠*,看淡了,竟觉得那事有趣的很,笑道:“你知道父皇葬在哪里吗?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里,我这心里不踏实。”
楚恒点了点头,楚律不禁又心酸起来,心想先帝到底最疼楚恒,这都告诉他,“难怪你听说太后闹着要跟父皇合葬也不着急。”
“三哥要知道父皇在哪里吗?”
楚律稍稍犹豫,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