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徊眼皮子跳个不停,“何公子的意思,是母后将身子掏空了,外强中干?”说完,不由地也忧心起来,暗道太后早就不该这般维持容貌。
何必问点了点头,收回手,“正是这话,必问不敢给太后开药,请太后、陛下莫怪。”
太后心中一凉,暗道自己病到何必问不敢给自己开药方的地步?
“陛下、太后,必问告退,知己可要随着必问回去?”
“回去。”石清妍肯定地说道,心知何必问越不说,太后越会在心里犯嘀咕,如此何必问没给太后开药,太后闹出什么事来,也怪不到何必问身上,又想见何必问不当着楚徊的面提起御书房之事,隐约料到楚徊让步了。
楚徊此时只想要歇息,虽关心太后却也没精力多问,不留着何必问、石清妍,就这般放了他们走。
于是石清妍领头,就又带着石家女人们坐了轿子出宫回石家。
待出了宫,石清妍隔着轿子,莫名地看见京中萧索了许多,路上行人少了不少,暗道快过年了,今年的年味当真淡的很。
进了石家门,闻到石家门前油漆味重的很,便知这石家大门是才刷过的。
一行人齐齐去了石家精忠堂里,半个月不见,石家里头也就是石老太君还跟早先一样,其他人,石老将军是又领了皇差,心觉自己老当益壮,于是意气风发;石夫人、石老夫人去皇宫“做客”,怎能安心地吃睡,于是个个无精打采,消瘦了许多。
石清妍略见过了几个,听石老太君指着何必问问:“春儿,这是冤大头?”说完,嗤了一声,似乎在说石清妍受委屈了。
何必问这会子脸色黯淡想恼羞成怒地涨红脸也不成,就懒懒散散地对石老太君说道:“必问可不是冤大头。”
石清妍笑道:“娘,他是冤大头的同窗。今儿个来是跟我商议大事的。”
“什么大事?”石老太君多日不见石清妍,紧跟着他问。
“还有什么大事,就是算计冤大头家产的事呗。”
“嘘——”石老太君谨慎地嘘了一声,又要撵走石老夫人等人。
“没事,咱们回去商议。”石清妍忙道,搀扶着石老太君,这么一碰石老太君,终于明白为什么石老太君打她的时候没人敢拉了,只觉得手下石老太君的臂膀瘦削的很,似是一把就能攥住。
石老将军思量一番,便也随着石清妍去了,留下石老夫人等女人整顿家务。
进了石夫人屋子里,何必问便要了热水热帕子并种种药材,一番折腾后,拿了热帕子盖着脸,就仰着身子半躺在宽大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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