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愕然地看向聂老头,随机恢复了从容,心想石清妍总会替她做主。
“王妃不可,卑职先看上她的。” 泠月猛士冲祈年挤了下眼睛。
祈年又怔住,呆呆地看向比她还显得柔弱的泠月猛士,吞了口口水,巴巴地看向石清妍,心想自己长得还没福年、醉月好看,怎都看上她了。
“祈年,这聂家还有西院猛士,你自己个挑一个吧。”石清妍颇为艳羡地说道,暗道怎地她就没有被人争着求娶过。
“泠月,有道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皆在山东,你……”聂老头的好胜心起来了,执意不肯相让。
“老头,先到先得。” 泠月猛士叫道。
“胡说!回王妃,奴婢没想嫁人,西院猛士,多谢你青眼,可惜我福薄,受不住。”祈年嗔道,虽没瞧见过聂家少爷,但非要选的话,自然是选聂家少爷,她不信,聂家少爷也这么“弱不禁风”。
泠月猛士不敢置信地看向祈年,万万没料到自己会被她拒绝,于是看向蕴庭猛士。
蕴庭猛士也不明白祈年怎会看不上泠月猛士,于是就看向沉水。
沉水脱口道:“他病歪歪的,没多少男子气概,祈年怎会看上他?!这可是要看一辈子的脸呀!”
祈年因沉水脱口说出这话,就伸手在沉水手臂上掐了一下。
泠月猛士受不住这话,嗫嚅了半日,说道:“不就是男子气概嘛,等我把胡子蓄上,就有了。”再者说,那么聪慧的一个姑娘,怎会这般肤浅地看重外表?他体格健硕,不就是一张脸显得病弱了点嘛!
七个西院猛士默默地点头,终于明白了贺兰辞循循善诱地让他们蓄上胡子去关外当土匪的深意与远见,比之沉水那毫不留情的话,贺兰辞当真更温柔更体贴。这般想着,这七人就有些想念贺兰辞了。
“西院猛士们辛苦了,都去换了衣裳上伤药去吧。”石清妍将这七个人看了一遍,暗道果然是环肥燕瘦呀,只怕自己的名声要被这几个给毁了——带几个猛士是威风霸气,带几个俊俏男子,那是荒淫呀!
泠月猛士不甘心地一直盯着祈年看,又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笑道:“祈年的亲事她自己个做主,我可不敢替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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