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头上的冠子被射掉,狼狈地捂着散落的头发,不敢再抬头偷看。
耿奇声愣住,一咬牙,暗道今日将耿业带走才是当务之急,且他越是让步,越显得石清妍仗势欺人,于是扑腾一声跪下,重重地磕头道:“请王妃看在下官爱子心切的份上,许下官将犬子领回去。”
“可是这事跟天下人怎么交代?陛下下的旨,如今才过了多少功夫,耿大人又来要人。这事怎么跟陛下交代?”石清妍又将弩交到沉水手上。
“王妃,此事下官自会跟陛下说……”耿奇声说道,却见一个熟悉身影,赵铭从他身边走过。
赵铭快速地走到石清妍身边,低声道:“王妃,京畿卫、锦衣卫的人都在石家门外了,还有各家的老爷们,听说公子们来石家跟着胡闹,都在大门外叫着要领了公子们走。
石清妍打量着赵铭,笑道:“许多日子不见,赵管家越发强干了。”
赵铭倔强地强撑着面无表情地站着,一直最尊敬的耿王妃,实际上却是个谋害亲夫与他人通奸的毒妇,他失魂落魄了几日,才明白了楚律每每看他的眼神。被人当做傻子愚弄了大半辈子,赵铭若说不恨那就是假的,因耿家辜负了他的衷心,于是耿家在他眼中就是平生最大的敌人。
“叫人看住大门,谁都不许放进来。”石清妍吩咐赵铭,心道跟耿奇声磨蹭这么些功夫,终于该来的都来了。
“打群架,我最喜欢了。既然诸位侠士来了,就别耽误工夫了。”石清妍领着沉水向后退了两步。
耿奇声不明白石清妍什么意思,聂老头也糊涂了。
“开打!”沉水收到石清妍的眼神,便忽地一声令下。
西院猛士们听到吩咐叫道:“为了失去的阳刚、霸气,给我上!”就领着他们召唤来的子弟们向耿奇声领来的人冲去。
“王妃,不可如此,不可如此!”聂老头顾不得其它,看见下头后生们打成一团,心慌得了不得,被两个少年按住,也不肯老实地坐着。
“儒以文乱法,侠易武犯禁。正所谓不破不立,有何不可?”石清妍笑道,就不客气地坐到聂老头的椅子扶手上,顺手拿了枚点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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