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个狡猾的和尚。”何必问嗤笑道,看这两个和尚方脸大耳垂的,暗道这两个定是出家人中的斯文败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公主污蔑贫僧,明明是公主重色,看上了……”
“看上了谁?”楚静乔的声音忽地从和尚背后传来。
这大和尚听到楚静乔的声音,先是一顿,随即又泰然自若地说道:“看上了一轻薄小人,是以这般折辱贫僧。”
“放开绳子吧。”楚律负手说道,看向随着楚静乔一同下了台阶的一个年轻的俊秀和尚,见这和尚头上除了戒疤还有几道刮痕,心说这和尚在哪里剃得度?能把头皮刮成这样?
楚静乔两步跃到楚律身边,嗔道:“父王,你莫听这肥头大耳的和尚胡说八道,明明是他们班门弄斧,连我都忽悠不住,如何能做了方丈忽悠旁人?做什么放了他们?”
何探花看向那年轻和尚,终于明白了那一句“公主重色”是什么意思,深深地看了楚静乔一眼,待要说话,肚子上就挨了一下,却是何必问手肘向后一顶。
“本王见这两个和尚也有些道行,骗些寻常百姓是能够了。这方丈轮不到他们来做,就叫他们做了庙里的大和尚。”
“父王,该将他们二人送到至善寺交给至善寺的方丈惩戒。”楚静乔坚持道。
“你留着个年轻俊秀小和尚在,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楚律反问道。
楚静乔回头看了眼那小和尚,扑哧一声笑了,说道:“父王多虑了,这位是邻省的八步寺里头的胡云大师,胡云大师来说因战乱他们庙里有许多新近剃度的小和尚。僧多粥少,八步寺收容不下,请咱们收纳一些八步寺里的小和尚。”
楚律一颗提着的心落在心坎上,不等他说话,众人先听到何探花重重地松了口气。
“那就再绑着,送到至善寺去吧。至于收容和尚一事,说句冒犯的话,和尚不事劳作,不服徭役不纳税赋,益阳府虽建了庙宇,却一没打算广收和尚二没打算怂恿百姓出家三没打算给这寺庙大片田地做供奉。这偌大庙宇里日后大半是要留给孤儿借住,待他们学得一技之长后就要将人撵出去。因此不会广收小和尚,只能婉拒胡云大师了。至于八步寺那边,本王会叫人送些米粮过去,只是僧多粥少,此事不宜叫其他寺院听说,还请胡云大师保密。”楚律果断地说道,又瞅了眼那俊俏的和尚,心道什么法号不好叫,偏叫个胡言乱语。
胡云略有些怔忡,随即便道:“多谢锦王爷慷慨解囊,八步寺定会保守这秘密。”
何探花瞅了楚律一眼,心说楚律怎会有这念头?想着,肚子上又挨了一下。
“仔细看着,莫叫这和尚寻了短见,到时候公主手上又多了两条人命。”何必问冲何探花戏谑道,随即看向胡云,心说自己在哪里听说过这名字,仔细看了看,随即讶异地说问:“你可是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