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说什么话呢,你五叔那边眼下便要跟益阳府一同修路,外城墙如今也建的差不多了,一座和尚庙一座尼姑庵还有一座道观也都打好了地基,这些事本王瞧着就头疼,幸亏有你替本王分担。”楚律冲楚静乔举杯。
楚静乔受宠若惊地忙举起杯子,手有些发颤地跟楚律碰了杯,心里喜滋滋的,心道楚律更倚重她了。
“你在中洲府的事,你五叔也来信跟本王说了,方才本王去前头,余大将军、武先生也称赞你处变不惊很有大家气度。”楚律想起方才楚静乔在众人面前失态,“但到底还稚嫩了一些,比如方才,你在余大将军他们面前失态,也不怕众人不服你支派。”
楚静乔也有些后悔,那会子只觉得自己险些就丢了小命,因此委屈得顾不得旁的,此时想想,也有些觉得丢人,暗道随后几日,自己该好好振作,万万不能叫余大将军他们小瞧了她。
石清妍瞧着楚律三言两句吹捧得楚静乔忘了她累死累活楚律清闲无比的事,心道楚律的心眼都用在糊弄楚静乔身上了。
因没请戏子,又是家宴,不一时,就撤了这宴席,楚静迁替几人布茶,楚静徙紧挨着石清妍,一家子在院子里凉棚下摆着的小凳上坐下,就又听楚静乔将这一行的种种事说了一通。
“我瞧那钟侧妃也不过如此,一个姨娘,还想着叫我巴结她捧着她,据孙姨娘她们说,钟侧妃打探了几回,愣是不信母妃不想拉拢她。”楚静乔嘲讽地说道,心道这钟侧妃实在不知天高地厚,“女儿有意捧着钟家其他人,冷落了钟侧妃,我瞧着,就连钟家人也有些明白了这联姻的事没什么大用了。”
楚静迁听楚静乔自吹自擂,一言不发地给她上了茶,就悄无声息地挨在后头坐下,心道自己若能代表锦王府出门一遭,不知又是个什么光景。
“还是静乔是个明白人,你五婶子她到底有病没有?”石清妍因瑞王妃下手太狠,不由地对她十分好奇,暗道原本的贤妻良母,怎会成了这样的人?她敢对楚静乔下手,就不怕她查出蹊跷,然后对付楚飒枫、楚飒杨?
“女儿回来之前,钟侧妃忙着叫人寻奶娘稳婆,看来五婶子是有喜了。可奇怪的是,她有喜了,偷偷摸摸地弄了一群不清不白的怀孕女人过去,也不怕冲撞了自己。”楚静乔纳闷地说道,“五婶子性子也变了,瞧着飒杨回去给她磕头,她也不叫飒杨先起身,后头飒杨要跟着她,又被她打了一巴掌。”
“有孕的女人,心思大抵会多变一些。”楚律深有体会地说道,又因瑞王妃要拿了旁人胎儿做药引的谣言甚嚣尘上,心觉这事不适宜叫贤淑贤惠听到,就有意岔开话头,胡乱问了些旁的话,由着楚静乔故作谦虚地自吹自擂一番,看见天色不早了,就叫楚静乔三姐妹都回来怡然楼去。
待一番洗漱过后,楚律才走到床边,就瞧见石清妍靠着枕头坐在床上,一小巧白瓷碟子就搁在她那肚子尖上,一碗红豆汤摆在胸口上,此时,石清妍正一手拿着书,一手探往碟子里拿点心,嘴巴抵在汤碗上呷着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