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叫人追杀静乔?”
“王爷,绝无此事,臣妾心知因先帝的缘故王爷待静乔很是不同,哪里敢叫人追杀她?也不知静乔如今怎样了,王爷不在,臣妾擅自叫人帮着锦王府去救人了。”
“本王会叫那些官兵改口替你洗脱,但三哥定会知道是你,飒枫、飒杨人在锦王府……”
“王爷,臣妾当真没有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再者说,锦王爷素来宽仁,便是为了做戏给天下人看,他也会善待了飒枫、飒杨。且飒枫、飒杨心智并非寻常蒙童比得上,他们能分得清是非曲直。”瑞王妃笃定道。
楚恒失笑道:“四哥笃信三哥不会害他,因此伤了眼睛后,他主动去了锦王府叫三哥给他医治眼睛,然后,果然三哥没在他的眼睛上毒手,但是四哥出锦王府的时候,已经被剥去了一层皮,此次的事……”
“王爷,你有燕回关在手,锦王不敢造次。”瑞王妃又柔声宽慰楚恒。
瑞王妃这一句话,便叫楚恒深信瑞王妃这次趁乱对楚静乔下手了,转过身子,看见在灯笼的红光下,那一地惨白的梨花也如染了血一般,最后看了瑞王妃一眼,“三哥三嫂不会对付飒枫、飒杨,却不会放过你。本王为了飒枫、飒杨明面上不会叫你难看,但也不会拦着三哥三嫂。你好自为之吧。还有新娘等着本王,本王先回去了。”
“王爷,”瑞王妃唤道,见楚恒转身,便走近两步,替楚恒整理了衣裳,“臣妾不在王爷身边,还请王爷多多保重自己。”
楚恒一笑,拿了手指在瑞王妃抚过的地方轻拂两下,似是要去掉瑞王妃留下的痕迹一般,想起初见瑞王妃时,他替先帝去取经文,她在要签,她的签文上写着的是“冲霄志气上心头,君子安宁久困穷,岁稔时丰财禄旺,万人头上逞英雄”,原当她身为女子所求的定是姻缘,这签该是替家人求的,如今看来,却是他错了,想着,转身踩着地上的梨花又向外走。
瑞王妃看向楚恒转身而去的身影,拿着书卷轻轻地敲着臂腕。
“王妃,王爷他生气了。”婢女轻声提醒,疑惑瑞王妃为何不干脆地留楚恒夜宿,也好给那钟侧妃一个下马威。
“那又怎样?”瑞王妃反问道。
“……可是兴许王爷会喜欢那位钟侧妃……”
“喜欢不喜欢,又能如何?”瑞王妃嫁入皇家这十几年,看得最透的便是得宠的最爱的,不一定会成为最后的赢家,若是当真喜欢就够了,那如今的皇帝,就该是楚恒,得了益阳府的,也该是楚恒。
“……何家探花郎当真是与郡主一同被救的?”瑞王妃问道。
“是。”
瑞王妃娥眉微蹙,随即笑道:“锦王虽有将女儿立嗣的魄力,但也难敌天下悠悠众口,这静乔年纪虽幼,荒淫的性子却也早早地露出头来了,孤男寡女,也不知这一路有什么事发生。”说完便是长长地一叹,心道若传出楚静乔荒淫的名,京里太后自然会借题发挥拦着楚律立楚静乔为嗣,如此,楚静乔终归不能做了益阳府名正言顺的少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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