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娘看古暮月唐突了,忙要斥责了她,随即看见石漠风那眼神,心说且看看再说,总归有王妃在,传出去了,也不怕人说他们家什么。
“……我还收了一罐子水,要是公子能品的出来,我就服了你。”古暮月微微偏头说道,显然是已经将石清妍给忘了,挥手便叫小丫头去拿了她藏在后院梅花树下的那一坛子水来。
“好,在下若输了,便以……”石漠风摸了摸腰上,没摸出什么东西。
石清妍看出这古暮月心大的很,先不肯错过何必问,此时又要抓住石漠风,暗道海阔凭鱼跃,山高任鸟飞,不怕她心大,就怕她没能耐,若她有能耐笼络住石漠风,自己拦着她做什么?想着,摘了腕上镯子递给沉水,沉水便将镯子递给石漠风。
石漠风此时只觉得石清妍暂代了石夫人的位置,便拿了玉环出来,“便将玉环输给姑娘。”说完,因不知自己那假妹妹是什么心思,便又看向石清妍,却见石清妍一副等着看好戏模样,便悻悻地收回眼,又脉脉地看向古暮月。
石清妍当真是在看戏,在她眼中,眼前正上演着一出将门子弟与小家碧玉一见钟情的戏码,心说这何家当真是古暮月、石漠风的媒人,因这何家兄弟,这古暮月、石漠风两个天南海北的人竟然也能凑在一处。虽看透古暮月是一心求“上进”,石漠风是一心求“淑女”,这二人的“一见钟情”远比这二人以为的世俗的多,但她依旧乐见其成——身为女子,古暮月若不想嫁个相貌人品家世样样都好的人才有鬼,身为男子,石漠风岁数也大了,若不动了思春的情绪,那才更叫有鬼——说到底,就两个俗人,同为俗人,谁嘲笑谁呢。
石清妍这般瞎想的时候,石漠风已经认了输,顺势将玉环送给了古暮月,并约下闲时一同品茶。
方才古老娘看石清妍摘了镯子,心中便大定,虽有些忐忑地琢磨着石清妍的意思是否是叫古暮月做妾,但多数还是信石清妍这容不下妾侍的女子己所不欲是断然不会施与旁人的。
“可否叫我们兄妹说上两句?”石清妍含笑对古娘子道。
古娘子忙识趣地领了古暮月出去。
石漠风眼瞧着古暮月的身影消失,才转过头来,满面春风地笑道:“果然不枉此行。”
“漠哥哥可明白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求仁得仁。”石漠风轻快地说道,昨儿个他还在惆怅身边没有红颜,惋惜跟闻天歌相见恨晚,今日就撞上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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