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问忙笑道:“伯父,必问知己一直都是这样通透。”
贺兰淳哧了一声,摇了摇头,心道这世上能有几个人受得了这般通透的女人,想着,便谁也不看地沉声道:“不孝子,随着我去。”
贺兰辞笑道:“父亲,你瞧你瞧。”说着,将袖子撸起露出手臂递到贺兰淳面前。
贺兰淳扭过头去不看,贺兰辞又将手臂递到他面前,“你瞧你瞧。”
贺兰淳耐不住他纠缠,瞥了他一眼,心里登时吓了一跳,只见贺兰辞白嫩嫩的臂膀上血淋淋一片,在几盏灯笼下看得也不甚确切,“……方才伤着了?”
“嗯。”贺兰辞重重地嗯了一声。
“……上了药再来见我。”贺兰淳说道,却也不惧留客天血腥味还没散,又向留客天去。
“叫必问也瞧瞧?”何必问拉了拉贺兰辞的袖子。
贺兰辞将袖子一抽,低声道:“这血是鸡血。”
“可是知己选的那只雄赳赳的公鸡的血?贺兰,那可使不得,那鸡还要替你拜堂呢。”何必问戏谑道。
楚律清了清嗓子,心里大抵有些明白为何楚静乔会喜欢贺兰淳,这贺兰淳看似严厉,却还当真是个慈父,若是楚静乔敢当着他的面一直念叨“你瞧你瞧”,他定要一巴掌扇歪她的嘴。一路有些尴尬地领了贺兰辞、何必问进了他的书房,到了书房内,听人说顾逸之、司徒尚赶来了,便又叫这二人先去处置留客天中死去的人。
坐定之后,贺兰辞看楚律眼神古怪地看他,便笑道:“王爷?”
楚律蹙着眉头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兰辞心知对不住楚律,害得他丢了这么个大人,堆着笑说道:“就来了两日。”
“为何不告诉本王?”
贺兰辞堆着笑讨好地看向楚律,干笑两声,说道:“王妃说让王爷意外一些,皇帝才不会以为是咱们合伙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