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问端起茶盏慢慢地抿了一口,忖度一番,又说道:“只有这个?”
楚徊笑道:“自然还有一事,请何公子替朕查清楚石家那些神兵利器到底是如何得来的,鬼山人、太甲真人,是否确有其人?”
何必问笑道:“陛下就不以为必问会因贺兰的缘故拿了假话哄骗陛下?”
“朕并不怀疑何公子与贺兰道长的兄弟之情,但朕也不怀疑何公子乃是闲云野鹤,何公子并不会因贺兰的缘故,便做了某人的属下。何公子既然不是某人的部下,朕为何不信你?”
何必问笑道:“陛下当真英明,口说无凭,陛下还是白纸黑字写下来吧。作为定金,必问先告诉陛下一事,太后已经领养了宫中一皇子在身边,陛下迟迟不归,且身陷益阳府的消息业已在京城传开,上京人心惶惶,陛下若不早些回京,待明年陛下回京的时候,上京就要有两位皇帝了。”
楚徊心中一震,虽知道太后此举也是为了江山社稷,倘若他身有不测,新帝立时登基也能安定人心,但就如太后令人攻打中洲府,太后此举又鲁莽了一些,京中之人不知因太后此举凭空臆测出多少要不得的事,倘若楚律、楚恒听闻此事,定然又会嘲讽他被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还请何公子不要当着锦王、瑞王的面提起此事。”倘若提了,这两位王爷定会知道他这皇帝若不及早回京定会成为弃子,一个弃子,如何能够再跟他们商议藩地等事;而且,如今他落于下风,楚律、楚恒身居上风,这两人为了拿捏住他,定不会放了他回京城;如此,不论他是否成为弃子,这两人都不会放了他走,既然如此,他不得不考量一番要何时又如何从益阳府逃出去。
“陛下可等八百万两银子送来后再走,那时锦王、瑞王的兵马已经近了亘州府,再无撤退的可能,只能依着与陛下的前盟行事,而锦王、瑞王因得了银子定会放松警惕。”
楚徊一怔,见何必问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心道何必问果然不负他这不必问的名字,既然被看穿,便不遮掩,笑道:“不知何公子可有法子送朕出益阳府?”
“有,很贵。”
“朕买了。”楚徊说道,若不买下那法子,只怕他这父皇帝等着儿皇帝登基,便一名不文了。至于贺兰家、何家的人,原本这两家人来便是要劝说王钰、贺兰辞,既然王钰、贺兰辞已经离开了益阳府,这两家人定然也要无功而返,自己便撇下他们,独自回京,还有留客天中一众官员,料想楚律也不会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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