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君言满心愤恨,一恨楚徊想要的知己是石清妍,二恨自己无能不能开解楚徊,三恨秦柔这贱人趁虚而入,怨愤着,却也一拐一瘸随着去了。
楚静乔见人散了,小声地说:“母妃,你可是……那父王他……”心道她的身世被人说成那样,可见耿氏跟楚徊当真是有些……若是石清妍也那样,楚律可怎么办?跟了甘棠学那么久,那错过、不能等等,听着实在太过暧昧。
石清妍白了楚静乔一眼,心道若不是为了日后省事她也不会跟楚徊说这个,还不是怕楚徊记恨她放火的事日后找她算账,说道:“你当你母妃是什么人?真有什么能叫你听见?你母妃我是想法子跟你皇帝叔叔化干戈为玉帛呢,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你不懂?”
楚静乔别扭地扭了扭脖子,心道自己什么时候跟余问津试一试说几句这样你知我知别人听着满头雾水的话来试试。
“哎,母妃,你那知己当真不怎么样,可见母妃懂的事也有限。”糊弄了余家两兄弟后,楚静乔便难掩心中的自得,旁人眼中她师父是甘棠,她却只认为自己师从石清妍,是以这般跟石清妍炫耀,就为了等着石清妍赞她青出于蓝胜于蓝。
石清妍摇了摇头,回到窗前瞧见楚徊领着余君言慢慢向外走去,又见甘棠慢慢地走来,先招手对祈年说:“放了甘棠进来,其他人不许放进小楼。”随即对楚静乔说道:“小白菜,你可知道你父王为何一直不多关心你?你可知道你父王为何放任你学了那些世人眼中的歪门邪道?”
祈年忙下楼去办事。
楚静乔一怔,提起楚律,心中的得意顿时没了,有些恍惚,心道她从小到大,楚律就没十分关心她的时候。
“——母妃,是因为我母妃的缘故?”楚静乔鼻翼微微翕动,心道恨屋及乌,楚律是将她顺带着一起讨厌了。
石清妍无奈地一笑,说道:“小白菜,你太不理解你父王了。你说咱们锦王府谁是顶门立户之人?你父王年纪越发大了,本母妃又非楚姓之人,家中只有你们姐妹三个女儿,谁能顶门立户、支撑家业?”
楚静乔闻言便讪讪地堆着笑脸,唯恐石清妍说锦王府没有男儿——说起这事,自然要提早先她被余君言蛊惑办下的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