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问不是怕要参茶的时候惊了小师妹的胎气嘛。”何必问含笑道。
甘棠听何必问提到胎气儿字,不由地气噎,瞅了眼楚静乔、余君言,心道若是由着这两人胡说,那她在王钰、贺兰辞、楚律他们面前就再难说清楚了,“咳咳,何哥哥只怕诊错了,不如再诊一次吧。父亲常说何哥哥乃是旷世奇才,无所不精,果不其然。待甘棠病愈后,定亲自给何哥哥烹茶。”
何必问见甘棠拐着弯赔不是,淡笑道:“师妹,你明知道师兄要的不是参茶。”
甘棠一怔,心里也想不出何必问要的是什么,若说同是甘康的学生,为何她跟贺兰辞十分亲近,跟何必问总有些疏远,细想想,她只能想到一事,那便是甘康临终之前原是想将她许配给何必问的,可惜那时她心有所属,哭求甘康莫这般早定下她的终生。如今回想一番,这何必问有意作弄她构陷她怀有身孕毁她清名,那只能是不甘心当初她拒婚一事了,如今他要的也只能是……“何哥哥,你何必强人所难?甘棠虽非他人之妇,但……”
“小师妹是不肯了?”何必问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向甘棠。
甘棠缩在被子里的手不禁抓紧被子,心道何必问好不念旧情,“……何哥哥,甘棠无父无母,只有辞哥哥跟你是我至亲之人,若是辞哥哥答应,甘棠就依着辞哥哥了。”
何必问挑着眉毛,笑道:“小师妹,必问要甘家养身秘方,怎会需贺兰答应?原先师父给了我一半,如今必问要另外一半。”说完,抱着手臂,心道甘棠心里到底将他想成什么人了。
甘棠气息一滞,只觉得自己被何必问戏耍了,眼圈一红,扭头心想定是何必问骗过了贺兰辞,贺兰辞才许他来自己把脉,“甘棠跟何哥哥亲如兄妹,何哥哥要,甘棠自然双手奉上。”
何必问重新坐下,装模作样地给甘棠把脉,随即说道:“哎呀,原来我把错了,小师妹身子好得很,此时就去烹茶也是能够的,喜脉也是我看错了。”
甘棠勉强笑道:“师兄且去前院跟辞哥哥说话,等会子甘棠便奉上茶水点心。”
“小师妹知道必问喜欢什么点心,就照着做吧。”何必问放下衣袖,淡淡地看了甘棠一眼,便转身向外走,走了两步,到底是顾念甘康的情分转过身来,“小师妹要看上了谁,只管叫必问去提亲,有必问跟贺兰两个,天下男子没有小师妹配不上的。”
“……多谢师兄。”甘棠强笑道,心道何必问明知她的心思,却不帮她,如今说这场面话又有什么意思?可见何必问终归心怀怨愤。
楚静乔此时对何必问很是刮目相看,不用细细去体察,便能瞧出甘棠对上何必问底气弱了许多,心道她这师伯当真厉害,看着何必问悠然自得地迈着方步走出去,便在床边坐下,先问余君言:“本郡主的师伯怎会来益阳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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