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奇声膝行两步,凑到楚徊身边,低声道:“属下发现石王妃有些防着锦王爷。”
楚徊纱布下的眉头舒展开,问道:“何以见得?”
“回陛下,早先石王妃借口祭奠先王妃去了陵园一遭,随即又偷偷摸摸地随着乔郡主回府,害得陵园守将以为石王妃不见了,派人兴师动众地请了锦王亲自去陵园搜寻。此后,锦王得知石王妃人在王府,便停止去找。之后虽没人再提此事,但王妃却出人意料地将身边的陪嫁丫头送了一个去锦王书房——据臣在锦王府这些时日所见所闻,石王妃身边的丫头是不肯近身伺候锦王的,是以此事蹊跷的很,况且还有石王妃要闯西院的事,一件件加起来,臣以为,这锦王与石王妃绝非表面上那般和睦,两人定有嫌。”
楚徊闻言,微微一笑,说道:“狡兔死走狗烹,想来石王妃手上的图纸已经交出去了,对三哥而言再无用处,什么样的嫌隙比得上要害了某人的性命?”
耿奇声闻言,立时会意道:“臣领旨。”
“……不可当真伤了石王妃性命。”楚徊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说道,倘若当真是石清妍放了的火,不能这般容易地放过她。
耿奇声一时看不明白楚徊的心思,于是又答应了一回,瞧见楚徊有些熟练地拆下纱布看信,心知劝不住,便知劝了两句,便由着楚徊去。
钟将军这信错字连篇,文理不通,楚徊看了,便知钟将军写这信的时候定是心浮气躁的,这心浮气躁,可是领兵的大忌。
“陛下可要请了锦王、瑞王来商议?即便不请锦王,瑞王他……”
“瑞王那个滑头,耿爱卿以为他会肯派兵?”楚徊轻笑一声,因眯着的眼睛疼痛不已,便将眼睛紧紧闭上,半响说道:“叫余将军去临近几省借兵,以备万一。”
“是。”耿奇声答应着,暗道如今这形势,便是劝说了楚律出兵,准备一番辎重,只怕也来不及了。
耿奇声出去传了话,待余笙进来听楚徊细细交代后,便又叫人寻了赵铭家的来,见了赵铭家的,便问道:“王妃从留客天跟着王爷出去后,两人可起了争执?”
赵铭家的讪笑道:“小的忙着叫人准备五王爷的洗尘宴,并不知道这事。”
耿奇声说道:“去打听打听,听说赵铭回了耿家了,待年后我便将你们一家赎出来,叫你们一家在京城团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