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妍点了点头,笑道:“臣妾是体质阴寒,不知王爷命中无子又是怎么回事?”
楚律蹙眉道:“一高僧说本王命中有四千金,却无一子。”
“那大师可还说了旁的?比如王爷命格奇贵,不是等闲之辈这样的话?”
楚律看了一眼沉水、祈年,说道:“王妃多心了,不是所有高人都会说这话。王妃安心吃药调养身子吧。”
石清妍笑道:“王爷请来的大夫,臣妾一定会按时吃药的。”
楚律轻笑一声,便听醉月进来说道:“王爷,翠墨说耿大人求见王爷。”全
楚律说道:“告诉耿大人,就说本王出府给王妃寻药去了。”说着,便转身向外头去。
待楚律走了,醉月忙去传话,沉水欢喜地说道:“奴婢瞧着那老先生气度不凡,想来这老先生定是个能医白骨活死人的能人。”
祈年也说道:“是呢,想来王妃不多久便会再怀麟儿。”
石清妍听这两人说着吉利话,心里却没什么感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道楚律这人能毫不留情地扎了楼晚华、说出留着石蓝婕给她做肉盾的话,当真是凉薄的很,自己如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才是最自在的,何苦吃了苦药最后留下一个把柄在楚律手上?
如此想着,便在心里打量了沉水、醉月、暮烟三人,暗道不若借此试探出哪一个是叛徒。
“叫醉月去煎药吧,醉月看着那药,莫叫旁人碰了。”
沉水忙道:“不如叫奴婢来吧。”
石清妍笑道:“你是忙人,煎药这样费心思的事哪里能用得着你,你叫人请了吴姨娘她们过来来打牌吧。”说着,便又对沉水耳语一番。
沉水答应着,便出去叫蒲荣院的小丫头们去请了吴佩依等人进来。
自然,请的是吴佩依、窦玉芬、孙兰芝三人,来的就要多上两个,不请自来的人中有拉着楚静徙过来的董淑君,期期艾艾的楚静迁。
众人聚在一处,董淑君一边看着石清妍跟吴佩依、窦玉芬、孙兰芝三人打牌,一边不轻不重地说道:“三姑娘这两日已经跟着先生学写字了,笔虽拿的不稳,但架势是有的。”
楚静迁也随着楚静徙一起习字,心里也不知石清妍到底是怎地看楚静徙就顺眼了,见石清妍看重楚静徙,虽说不上嫉妒,但也酸涩的很;况且楼晚华莫名其妙地从府里消失了,也叫她十分畏惧石清妍,是以才勉强自己硬着头皮随着楚静徙过来奉承着。
吴佩依一边摸着麻将,一边扫了楚静徙一眼,说道:“三姑娘看着是比早先伶俐了。”说着话,拿着手上的牌就犹豫起来,这会子她坐在石清妍上家,心里明白石清妍就等着吃这张牌呢,待要将牌丢出去,又有些不舍得,犹豫了小小功夫,待要狠心见牌丢出去,就闻到一股子药味。
“王妃病了?”吴佩依关切道,顺手换了一张牌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