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静乔忙道:“女儿有她的信。”
“你确定是她写的?”
楚静乔被石清妍这样问,一时也拿不准了,争辩道:“这种事都是宁可信其有的,若有这传闻,皇帝叔叔也不好太宠爱她。”
石清妍笑道:“那你上折子给皇后吧,如此也能瞧一瞧余君言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至于太后那边,就不必上折子了,折子上去了也会被压住。”只看耿氏的所为,便知太后跟皇帝是一心的,此时外有蛮族挑衅,内有藩王骚动,太后怎会这在这会子为了余君言的事扰得皇帝不能安心;且看余君言早先做下诱导楚静乔害死她这原主的事,可见余君言对皇帝忠心的很,如此可推算出余君言大抵算得上皇帝的红颜知己,能明白皇帝的心思。这红颜知己也有排他性,有了余君言,那皇后大抵就要被冷落了,暂且将余君言的把柄送到皇后手上,看一看皇后会如何。眼下敌我分明,后宫里头乱了,对锦王府也是一桩好事。
楚静乔听石清妍这般说,便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除了偶然、平凡、自信,母妃可还有其他的要说的?”说着,脸上露出一个羞赧的神色,低了头偷偷看石清妍一眼,“比如旁的勾、引人的法子。”
石清妍笑道:“你说的是要引着某人做出苟且之事的法子?”
楚静乔脸上涨红,嘟嚷道:“母妃说的没一样是要用上女色的……女儿也并非要对谁做这事,但凡事总有个万一,不得不防。”说着话,就不小心咬了舌头,暗道自己不该开口问这个话。
石清妍眼皮子跳了跳,暗道楚静乔的脸皮当真厚了,思量一番,便说道:“你说得对,美色也是不可或缺的。但美色与美色之间也有不同,以后院众姨娘为例,萧姨娘那内敛的美,叫人一看便知她是被动的人,引得人主动想去一探究竟;吴姨娘那外扬且又俗艳的美,稍稍有些眼力劲的人都知道此女不是坐以待毙之人,男人多半想偷懒地等着她主动凑近。若是萧姨娘主动了,男人就会以为她假清高;若是吴姨娘被动了,男人就会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忘了自己个是谁了。”
楚静乔心虚地问道:“那母妃呢?”
石清妍伸手挠了挠眉毛,说道:“本母妃属于稍稍深交便不被人当做女人的女人,论起女色来,就像是凤尾丝兰,你说凤尾丝兰花朵好看的很,他便说叶子太过尖利,算不得什么娇花。”
楚静乔蹙眉道:“凤尾丝兰?这是什么品种的兰花?”
石清妍一怔,见这世道没有这种花卉,便将双手张开,比划出凤尾丝兰的大小,解释道:“就是叶子又细又尖,大大的一蓬,不开花的时候没人以为是花,开花的时候偶尔有人称赞一两句高洁大方却没法子采回去供养。”
“母妃是说自己不好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