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淑君呜呜地哭着,随即就觉自己被祈年、福年搀扶着出去了。
石清妍说道:“还有谁不乐意侍寝的?侍寝乃是为了给王府的香火加油添力,并非为了一己之欢愉,倘若还有人觉得我不该将侍寝之事宣之于众,那谁就走错门了,你们进了锦王府就是来生孩子的,想不费劲地得了锦王府的供奉,做梦!这会子将侍寝的事拿出来讲,也是因为咱们锦王府里头没有个男孩儿,生个继承人是当务之急。且若不将侍过寝的人放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看着,倘若哪个矫情的贱人拿着不知是谁的孩儿来混淆了王爷的血统,这罪名谁担得起?”
楼晚华肌肤嫩得很,此时被阳光晒着,就觉脸上不住地发涨,听见董淑君闹了一场后下头人越发将头垂下去,心里略有些失望,暗道不该对董淑君寄予厚望,董淑君那等温婉女子,哪里敌得过此时破罐子破摔的石清妍。
“下面谁的信期不准,不能立时排上侍寝表?”
瞧见董淑君被送到广陵侯夫人那边去,下头人便当广陵侯夫人站在石清妍这边了,于是有人侥幸想着且上了那侍寝表再说,有人想着楼晚华、吴佩依都没敢跟石清妍翻脸,她们充什么大头。
于是这会子下头的人便老实了,有四个侍妾、七个丫头站了出来,登记了前两个月的信期后又说了平素与谁要好,随后便站在院子右边。
瞧见众人识趣的很,石清妍便又说道:“如今从吴姨娘开始,说说自己的信期还有跟谁要好。”
吴姨娘算是女人堆里年纪最大的,因此当着众女人的面说出信期对她而言倒算不得什么,只是那跟谁要好这事要好好推敲推敲,毕竟跟谁要好,就等于要同谁一同争着侍寝,思量一番,便笑道:“婢妾原跟芳儿要好,偏芳儿又去了,除去芳儿,便是画儿,珊儿两个了。”
这画儿、珊儿都是吴姨娘的丫头,又都算得上是锦王的通房丫头。虽说光天化日下说出跟个丫头要好失了身份,但其中的实惠却是实在的,毕竟画儿、珊儿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吴佩依的面争宠。
楼晚华见吴佩依狡黠地提了自己两个丫头的名,暗道那两个丫头听了吴佩依的话,定然也只敢说与吴佩依亲近。
“楼姨娘,写上吧。”石清妍浑不在意吴佩依的小心思,由着楼晚华写上去。
果然吴佩依开了头,下面的侍妾们也聪明地说自己个跟通房丫头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