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段时间里话剧团中唯一可疑的人,就是盛雅山了。
他是打着学习的名头进来的,身上又有高层专门开具的临时工作证。可谓后台强硬,谁也不敢轻易去碰。
可除了他,还能是谁?
我轻轻的嘲讽的笑了:“这个问题现在来不及查了,没几天就要开演,我们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办吧。”
冯绮瞪圆了眼睛:“小童姐,你伤成这样还要坚持出演?”
我点点头:“当然。”
实际上,我受伤当天就跟邹曲通过电话了,表示自己的伤不严重,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的戏份。所以邹曲也不用烦心,这个节骨眼上上哪去找替补演员了。
我弯起嘴角:“我说的是我们到时候怎么办,并不是演员问题。”说着,我若有所指的看了他们一遍。
终于清若眯起眼睛问:“你是说……那个动手脚的人还会再出手?还打算在年终大戏的时候动手?”
“有什么不可能呢?小心驶得万年船,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找上门来,我们再不小心就是自己蠢了。”我轻笑两声说。
清若点头:“确实。”
在正式的舞台上对道具动手脚,这说明对方早就不把目标固定在某个人身上。或许在对方看来,我受伤甚至伤到无法动身才是最好,但只要能破坏年终大戏,对我而言一样是一个打击。
所以,只要是当天站在舞台上的演员,就都有可能会被动了手脚的架子给砸到。
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我的话成功让他们警觉了起来,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距离年终大戏开演还有不到四天了,我现在的全部注意力就是养伤,所以剧团那边的事情只能交给他们来处理。
等他们离开后,蒋谦满脸阴霾的走到我面前:“这不是一次意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抬眼看着蒋谦,只见他的眸子里仿佛藏着隐隐的怒气。
看来,我刚才跟他们的对话是被蒋谦都听到了。垂下眼睑,我在心里轻叹一声,为什么不告诉蒋谦,还不就是为了怕他会担心。蒋谦不是一般人,如果他真的觉得话剧团里有人要对我不利,他要采取的措施绝不是关心担忧这么简单。
他很可能会不让我参加这一次的年终大戏的演出。
果不其然,蒋谦说:“你给我好好在家里养伤,伤没有好彻底之前,你哪都不准去!”
我耐着性子解释:“蒋谦,我没事的。这只是皮外伤,我已经休养了好几天了,你看看我伤口已经愈合了,再有几天就快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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