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曲有些恼怒:“这是团里共同研究决定的结果,怎么可能是我一个人就能摆布的?清若,你还是应该把心思多放在专业方面,你看看这一年来你自己的进展,跟刚来这里的时候相比,恐怕判若两人吧?”
清若带着哭腔:“老师……你是真的不知道吗?我、我我是喜欢你的呀!每天只想看见你,看见你我就有努力下去的动力!求求你,不要去看那个顾小童,好不好?”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只有清若时不时的抽泣声在提醒我这两个人还在原地。只是我没料到会听见清若如此不顾一切的告白,看现在邹曲的反应,估计他也是懵了。
我杵在原地,不知道是该离开,还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谈完了我再去排练室里拿东西。
就在这时,邹曲叹了一声:“清若,你还小,我是你的老师,关于这一点你不能忘记。”
清若的哭声放大了,她显然也听出了邹曲的言下之意,绝望心碎的有些不知所措。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赶忙转过身躲到了一边空置的排练室里,悄无声息的关上门,然后紧紧的背靠在墙壁上,耳边还有若有似无的传来清若的哭声。
大概同为女人,我对清若的心理表示同情和理解,但有时候偏偏注定了一些人不可能在一起。
我躲在排练室里良久,估摸着他们应该离开,这才开门走人。
回到原先的排练室里取回东西,我马不停蹄的赶去儿子所在幼儿园,这是每天我能见到孩子的唯一途径。
就算我现在没办法带走他,也想每天确定他是否安好。
看到儿子脸上的笑容,仿佛这一整天的疲惫都荡然无存。
蒋谦的车依旧停在老地方,他坐在车里透过打开一半的车窗对我说:“你不用去医院了吗?天天到这里来报道,你是担心我对儿子不好?”
我看着幼儿园的门口,眼睛眨都不眨:“父亲和儿子,我选儿子。”
我和父亲的关系如何,蒋谦并非不知道,故意这么问无非是想让我心里添堵。
蒋谦淡淡的说:“你不用天天来,儿子的事情我会照料好。”
我当然知道蒋谦会事无巨细的安排妥当,就凭他现在的身份能每天准时准点的过来接孩子,就足以证明他对儿子的用心程度。
只是……那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怎么能不心疼不牵挂?
我的身后是司机开着车跟着我,眼前是蒋谦的另外一辆车,他似乎将我们母子俩的事情都安排的有条不紊。
我动了动嘴唇,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我们母子?”
蒋谦看了我一眼:“放过你们?我为什么要放过?那是我的儿子。”
心里升起了一股绝望,看来像之前那样的好日子真的是一去不复返了。我盯着他:“那……你上次说的钥匙,能给我吗?我想天天见到儿子。”
天知道说出这句话要了我多大的勇气,要再次回到蒋谦的身边才能看见自己的宝贝,这样的决定无异于是一种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