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谦淡漠的看了我一眼:“那既然这么说,你父亲又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送他来医院,你又欠我多大的人情呢?”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你还得起吗?”
我卡壳了,是啊,蒋谦送我爸来医院,看情况他还给安排了手术。甚至没等我来之前,手术就已经开始了,这些没有蒋谦的介入根本无法办到。
“……谢谢你。”我的感谢在此时此刻听起来显得很是苍白,但除了这句话,我好像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辞。
“你先去医生办公室把该签的字给签了。”蒋谦无视了我的感谢。
对啊,动手术要有家属签字,就算蒋谦可以让我父亲先进行手术,但事后这些该做的环节还是一件都不能少的。
在医生办公室里,我签好了一系列关于手术的同意书,并了解了一些我父亲的情况。
原来我父亲是因为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如果不是蒋谦到的及时,很可能我父亲现在还不能手术。
想到这里,我一阵后怕,也深深后悔起自己昨天晚上的任性。
有时候你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一个会先来,走出医生办公室后,我背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等汹涌的情绪逐渐平稳了,我才慢慢的走向手术室门外。
蒋谦还在那里,他是在等我吗?
我有些不敢想,走过去也只是站在了离他好几米远的地方,不敢靠近。
正确的说,现在无论是蒋谦还是路尘渊,我都不敢太过靠近。这两个人我惹不起,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两个人却还要来惹我呢?
今天多亏了路尘渊及时送我到医院,想起临走时对他说的话,我又有点不是滋味起来。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胡思乱想,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陷入不断的不安和紧张。正想着,突然头顶上传来蒋谦的声音。
他说:“你的腿怎么了?”
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膝盖的位置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原本就单薄的裤子明显禁不住之前摔跤的力度,这会正可怜兮兮的张着大嘴,露出了里面已经破了的皮肤。
被蒋谦这么一提醒,我顿时觉得窘促起来:“没事,不小心摔的。”
“是吗?”蒋谦说着,坐在了我旁边。
距离骤然被拉近,我的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我现在应该转身走开呢,还是保持原地不动?好像无论哪个都不太好。
就这么起身走人会不会太打脸了?可是一直坐着也不行啊,和蒋谦靠的太近我会一直紧绷下去的!
就在这时,蒋谦助手走了过来,带了一只药箱放在了蒋谦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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