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李曼白这三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在最后关头我硬生生的忍住。不行,还不是时候,不可以说出口。
蒋谦态度自然:“女人?那你到时候跟警察好好说一说。”
看蒋谦的反应他是真的不知道李曼白的事情,我为自己心底那点小小的揣测而感到愧疚。凭良心说,蒋谦对我还是不错的。他这样身份的人还为我守夜,叫人心里不得不感动。
等医生来查过房后,蒋谦又告诉我:“你父亲的伤没有你的严重,应该过不了几天就能出院了。这次出院后,我会给他安排一个住所,离端城越远越好。”
我愣住了:“蒋谦……”
“你这个父亲是个拖累,说句不中听的话,只要你对他还心软,只要他还是你的父亲,你就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他涉险。”蒋谦的话句句正中红心,疼得我有些难过的想哭。
他说的话我不是不懂,这偏偏也是最残酷的真相。
“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想要他改过自新的好好过日子,这不可能。”蒋谦又是一句血淋淋的真相。
我低着头,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了。
在我迄今为止的生命里,关于父亲都是一个羞于提起的符号。
我甚至不好意思说他的名字,在什么地方工作,是什么样的人。这给我的成长之路带来的不仅仅是阴影,还有更多的自卑。
如今被蒋谦一层层的毫不留情的掀开,我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甚至迫不及待的将自己和那个被称作是父亲的男人撇的清清楚楚。
我点点头:“……我知道。”
蒋谦仿佛没有察觉到我的情绪,继续说:“等把他送出端城后,我会找人看着他,给他一份工作可以糊口,你不用担心。”
我张了张嘴:“谢谢……”
这一声道谢听起来是那么的单薄无力,可也是现在的我能拿出手的最真诚的感谢。
蒋谦又说:“你要是想去看看他,我也不会拦着你,但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抬眼看着他,心里有些忐忑:“什么条件?”
“好好的待在我身边,不准再跟路尘渊有联系!”蒋谦一字一句的说着,每一个读音都透着满满的警告。
“好。”
第64章 舞会(上)
这一次伤的不轻,我在医院里躺了一星期才出院。
等我出院的时候,我爸已经被蒋谦送出了端城,他只来得及给我打了一通简短到不行的电话。内容也无非就是埋怨我对他不好,以前不孝,现在更是伙同外人将他扣起来。
我没有开口辩解,能说什么呢?对于父亲这样的人而言,我早就学会了用沉默去抵抗。
因为在他们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为别人去想这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