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不愿意好好想想的。来,周斌,让我告诉你——之所以今天,我有这个能力毁了你的事业,是因为,你的事业本来就是依托我而建立起来的。你的领域、你的客户,你之所以在这个圈子里如鱼得水,都是因为这十多年来你在不断地依靠我!你在不停地利用我!”
“而今,我不过是把曾经因为爱情而给予你的一切,全数收回了而已。”
你不过是二十年来长在我身上的寄生虫,你如今的歇斯底里与愤怒,只是寄生虫被剥离宿主时的惊惶无助罢了。
“对了,法院一会儿应该会给你发传票。我们的离婚案,下周三开庭。”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安静,曾诚不知道他是否在听,说完了全部想说的话正打算结束通话,没想到那头却传来了几声抽噎。
曾诚一愣,他哭了?
然后听见电话那头响起了一声深情又伤情的:“宝宝…”
“宝宝,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真的那么恨我,要把我赶尽杀绝吗?…”
“宝宝”这个称呼,周斌只在热恋的时候叫过她,那时每次听到,她的心都要化掉。然而时隔将近二十年再听到这个称呼,当两人从亲密无间变成势不两立,当最亲呢的情话变成对方投降时举起的白旗,曾诚心下一酸,默了默,没有回答他。
周斌见她沉默,又继续开口,声音温柔带着磁性,是一贯在法庭上说服法官的腔调,他亦希望劝服她:“宝宝,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我只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你要离开我,没问题,可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绝呢?你知道我没了事业不如去死!难道只有我活不下去了,你才满意?”
问句里藏着委屈,仿佛在以死相逼。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久,两人相顾无言,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就在周斌以为她要被自己说服的时候,忙音响起,曾诚摁断了电话。
两人的离婚案开庭时间定在周三下午1点30分。
孙涵涵作为证人无法旁听庭审,由另一名助理律师陪同着坐在休息室里,等待质证环节开始时法庭传唤。助理律师还是在校实习生,这个案子跟着杨律师做了检索以及基本案件准备,本来离婚案件就离不开家长里短的狗血,但第一回 见到小三来给原配作证,在一番狗血之中还打足了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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