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明白。”青衣小厮赶忙退下。
心下只是迷惑,这护国长公主都跟叶家恩断义绝了,还能有什么牵挂不成?偏偏主子把此事看得要紧,如此大费周章,就是为了让她知道叶家的人搬走,实在是想不明白有什么用处。
那青衣小厮回去问了父亲一句,却被重重训斥,“再多问一个字,就叫人缝了你的嘴!”
说到此事,别说他想不明白,其实就连那华衣妇人也不甚明白。
只是按着吩咐行事,末了,提笔写了一封书信,把最近的各种情况细细说明,封了口儿,叫来下人吩咐道:“仔细一些,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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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徐离抽空来护国长公主府看人。
“病了?”
“是。”窦妈妈吞吞吐吐的,搓着手,把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也是不巧,并非公主存心要去瞧的,偏赶上了。回来便吃不下、睡不香的,这几天里,总是一个人搂了麒麟,在屋里……,出来时眼圈儿都是红的。”
徐离脸色微沉,似有不悦。
窦妈妈怕两人再闹僵了,底下的人也要跟着一起受牵连,因而劝道:“皇上且容奴婢说几句。”细细声,一面说一面打量皇帝的脸色,“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便是不念叶家一分好,可那……,自己的孩子怎么能不担心?若她是那样无情无义的人,也不值得皇上爱重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徐离心里当然明白,但是明白不等于要欣然接受,冷冷道:“骨肉?现如今麒麟才是她的骨肉!”
窦妈妈一怔,倒是不敢再继续多说了。
心道,自己可别弄巧成拙才好。
又惦记着里面那位,千千万万别再闹小性子了!跟了皇帝,孩子都生了,哪里还容得你再闹小性子?何苦来哉?倒是弄得大家不痛快,真是自找苦吃。
然而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
果不其然,皇帝进去没多会儿里面就吵了起来。
窦妈妈赶忙撵了人,自己想听又不敢,更不想放了不知情的人闯进去,只得老老实实守在门口,隐隐听着,里面仿佛还摔了东西!
“啪”的一声,一个镶金边的青花瓷茶盏遭了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