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叹了一句,“薛氏……,终非良配。”
徐离不言语。
徐策语气一转,又道:“但薛家救徐家于危难当中,给徐家翻身的机会,如今局势动荡不安,三郎你还是要以大局为重啊。”
徐离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出去。
半晌方才回来,说道:“我又派了一个人去追人,告知叶东海家中无事。”面色十分平静,分析道:“谭宏玉他们焚了粮草,清楚我们支应不了太久,他们占着地利,我们远道而来反倒吃亏了。”
徐策见他不愿提起薛氏,便不再提,颔首道:“只怕他们会加固城防,只消再多坚守一些时日,萧苍在北面战事一稳,必定会分出援军增派过来。”
“我知道。”徐离坐直了身体,手摁着佩剑,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们必须在十天之内打下安阳!刚才我去交待了人,多准备一些攻城的笨重家伙,好在安阳城我们是最熟悉的,并非一无所知。”
徐策微微蹙眉,……万一不顺利,多拖了几天时间呢?难道要全军将士饿着肚子去打仗?不由说道:“不知道叶东海走到哪儿?”又发愁,“但愿他们走的是官道,别再和阿木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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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海和段九正在路上,一路飞驰。
“什么狗屁太守?!”段九冷哼,一脸不在意,“待我回去夜里摸进太守家,直接割了他的脑袋!看他还能耐不能耐?!”
叶东海却是心急如焚。
妻子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怎好四处奔波?只怕家中已经乱了套,……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副哭天喊地的画面。
叶家人丁稀薄,自己一旦出来办事,家中就剩下些老弱病残、妇孺幼小,没有一个能够出面周旋的人!
父亲入狱,连个帮忙的叔伯兄弟都没有。
一方面担心父亲的安危,一方面也担心妻子。
这次为了岳母的寿诞才来的济南,父亲入了大牢,家中人少不了会迁怒妻子,眼下还不知道怎样为难呢。
早知如此,真的不该来济南这一趟。
万一父亲出事……,到时候自己该有多么自责、多么后悔,妻子又会承受何等责难,这段婚姻只怕都要毁了。
----真的不敢深想下去。
他们连着奔驰了一天一夜,方才稍作歇息。
不过略略歇了两、三个时辰,便就继续启程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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