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槐已身中数箭,全身染血,她看向镇北将军的眼光,极其薄凉。
“为什么?”星回问。
“她是钦犯!”镇北将军说。
“爹你明明知道,她不是!”星回怒吼。
但镇北将军连看都未看他:“南国上下无人不知,她是!”
是啊,南国上下无人不知,她是钦犯,她父亲谋逆,她滥杀无辜,任一条要她性命都不为过,可父亲明明说过,安国公满门忠烈,根本不可能谋反,父亲也说过,若那些被“安国公之女”所杀的大臣都还活着,她就不是罪人。
可是怎么,到了这里,就变了呢?
“竟然……是你?”安槐这时开了口。
星回看过去,却发现她的目光在父亲身上。
“是我!”镇北将军一笑,“可惜,你知道得太迟了!”
安槐撑着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正好有风过,风一吹,几乎都要将她吹倒。
“你与我父亲,有何仇?”安槐问。
“我二人无仇!”
“既无仇,为何要害他?”
“这个问题,你自己下去问他吧!”镇北将军看过来,对星回说,“还不快过去?”
星回扔掉剑,不肯动。镇北将军又说:“少爷既然不想动手,你们就帮帮他吧!”
“是!”方才钳着星回的两人闻声而动,他们跨步朝安槐走去。
星回一急,飞奔着挡在两人面前:“不要!不要杀她!”
那两人推开他,他未等站稳,又要去拦。镇北将军低呵:“星回!”
那两人对视一眼,忽然转身,又将他抓住。他们一在左,一在右,一个掰开他右手,一个将剑放在他手心,然后死死将他手握住。两人几乎是拖着他朝安槐去,眼看着就要到她身边,他蜷着腿脚不愿再走了,他们干脆将他架起,直接抬了过去。
安槐就在她眼前,她还睁着眼,她满脸都是血,可她眼底十分清澈。
“不要——我求你们,不要——”星回恨不能跪在地上,求身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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