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海上行了七八天,还是连个海岛的影子都没见到。
这一天,风不顺。
他收了帆抛了锚,坐在船舷遥望远方。
他很想现在就回去,可是又想爱花卿要爱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就算是从前跟花小四怎么样,他也一定要把这件事给处理掉。
这就是偏执狂的执着。
他摸了摸怀里那个荷包,说是荷包,其实不过是用一块布扎起来的,上面既没有绣花,也没有缝制。
那个海岛上没有那么多的东西。
里面包着的是干花,也不知道是什么干花,很香。
他拿在鼻前闻了闻,嘴角微微扬了扬。
又想起花卿说的肚子里可能有了他的孩子,他有些自责,也有些兴奋。
自责他不应该这么着急着出来,应该等到孩子生下来再说。
兴奋他要当爹了。
他就要当爹了吗?
他好像从来没想过当爹的事。
不行,他得尽快回去,赶在没有分娩之前回去。
想到这里,他就着急了起来。
心里想着怎么还不起风啊?
这么大的船,摇橹是有些困难的。
可他还是到了船尾去摇橹,摇的甚苦。
突然,海水开始晃动了起来,船随着海水的晃动开始一高一低的。
白云阳立刻就感觉到不好,要出事了。
他连忙丢下橹查看水面的情况,见一望无际的大海上全都是翻腾。
他连忙进了船舱,船体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船就开始一高一低的了,随之他的心也一慌一慌的。
要起暴风了。
他连忙又抛了两个锚,希望船能再稳一些,可是整个大海都在翻腾,两个锚抛下去一点用都没有。
海上的风越来越大,一开始风好像是从海底起来的,只是海水晃悠,而现在海面上的风也大了起来。
海浪把船只送到了数尺高,然后又落下来,这个幅度越来越大。
每次往下落的时候,那感觉就像是心脏飞出去了一样。
白云阳努力的稳住船只,可是他再大的本领,在海上的大风面前都不够看。
风浪越来越大,甲板上的东西都被吹走了,船只也顺着浪被往前送。
水不断的往船舱里灌,风也把船给吹的只摇晃,白云阳东倒西歪的根本就站不稳。
现在的船就像是荡秋千一样,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处于海浪的最低处。
每次出于浪尖上的时候,能看到大海像是变脸了似的,从一望无际的蓝变成了吞噬人的野兽。
让人心里慌乱不安。
从浪尖上下来,处于最低处的时候,海水在船只的旁边就像是立起了墙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