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天下太平,没有争战的时候,是好时候啊。
他们一路辗转回到流沙国。
到了流沙城里,元卿找了客栈住了下来,让君尧带着孩子和芸儿先在客栈里等着。
他先回去见沈修远他们。
君尧说:“见了面,你父母就算是打你,你也要忍耐,不要跟他们顶嘴,都是我连累了你。”
她说着就哭了。
元卿说:“我在外流浪了七年多了,他们一定不舍得打我,夫人请放心。”
君尧心里想着,倘若是不舍得打,那是最好不过了。
将心比心,如果换成她,也一定不舍得再责罚孩子了。
元卿回家去,沈修远和沐冬至见他回来了,都眼泪汪汪的。
儿在外,爹娘哪里有不担心的?
虽然偶尔也有信寄回来,可是终究是见不到面,心里挂念的慌。
沈修远问及有关君尧的事来了,元卿把事情的经过都跟他说了。
沈修远顿时无语极了,这孩子的鬼主意比他还要多,而且不拘世俗的眼光。
在这一点上,他比他洒脱的多了。
不过该教训的,还是要教训的。
沈修远就责怪他不应该这样辱没了人家姑娘。
人家姑娘虽然没爹没娘了,可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无媒为苟合,他们现在这算什么?
这不是欺负人吗?
元卿这些年虽然嘴上没说,可是心里还是觉得欠君尧的。
因为一个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大婚,可是他们什么仪式都没有。
他不过用了几句花言巧语就骗到了她,心里也是内疚着的。
他说:“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太冲动了,当时想的不过是要生米煮成熟饭,先把人给弄到手再说,没想那么多。
如今该如何是好?可有什么办法弥补?”
元卿在外流浪七年多,也稳重了许多。
沈修远语重心长的说:“金银怕是都无法弥补了。
虽然起初她是想要刺杀我和你娘的,但那也不过是受了小人的蒙蔽。
如今我们是所有的人合伙起来欺骗她,这也算是相互抵消了。
然而,你又没有经过媒人就这样跟她结为夫妻,实在是对不起人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弥补了吗?”
沈修远捋了捋须髯,说:“如今我倒是想到了一计可以弥补,只是你未必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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