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元卿突然拿起君尧的手指来,在她的食指肚上画了一个十字形的伤口。
很快从这十字伤口里就有黑色的血流出来,那血一流出来腥臭腥臭的,比之前给她喝的那个药味道更难闻。
像是夏天的死鱼,放置了两三天一样,几乎要把人给熏晕了过去。
元卿连忙起身去把窗户给打开,一边开窗户一边说:“你自己闻闻看,这股腥臭腥臭的味道,就是一直潜伏在你身体里的毒素。
你再仔细看看这血里面是不是有一道白一道红的,它们之间不能相互融合?”
他一说这话,君尧就忍不住朝接血的那个白色的小碗里看了过去。
见她的血果然有一道白一道黑的。
她杀过那么多人,见过那么多血,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血。
血里还能掺杂质吗?
她身体里的毒素太多,一次性放血根本就不可能放完。
元卿说:“估计放血至少得两回放,一次放的太多,你的身体受不住。
但想要经过这种方式来排毒,也是不可能完全排尽的。
还得需要吃药调理才行,只要你身体里的毒素不足以致命,剩下的就只能借用药物了。
依我看你至少得半年。”
君尧立刻说:“不行。”
师傅只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
“有什么不行的?”元卿问道。
君尧没有办法解释,又不作声了。
元卿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什么都知道,但他也什么都不说。
他把君尧手臂上的针全部都给摘了下来,拿了一块干净的细麻布,准备帮她把胳膊给擦了擦。
君尧顺手接过了布说:“我自己来。”
元卿也没有强求,就把布给了她,自己坐在床边开始收拾银针。
他把银针放在一份很浓郁的酒中泡了起来。
君尧挑眉,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消毒。”元卿说道。
君尧听不太懂什么消毒不消毒的,但也能猜得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他八成是害怕她身上的毒,顺的银针跑到别人的身上了。
眼眸不由得暗了暗。
元卿等她擦完了之后,接过布来,说:“你先躺下来再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可以出去走动走动了。
经常在屋里闷着,不利于身体的恢复。
但是你暂时不能动用武力,免得毒素乱窜。”
君尧依旧没有说话,但是她的心却在翻江倒海。
元卿也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好好的想一想,好好冷静冷静,没有继续在她跟前巴拉巴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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