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他心里也明白,父皇也是在帮他扫清路障。
像他母后这样的,若是在他羽翼未丰满之前登基,她极有可能垂帘听政。
不得不防。
可说到底,那是他的母妃,是生他养他的人,对他也确实很好,没有什么好说的。
子不言母过。
他还能在外人面前说什么?
他越想越觉得为难,可是这个情还必须得求。
于是,他来到皇上的跟前下跪,假装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就为他的母后求情,说:
“父皇,母后不管做错了什么,还请父皇多加原谅。”
夏皇倒是没有瞒着,他把事情的原委都跟他说了。
听的秦九黎心里怒火往上直蹿。
他只知道他的母后害死了许家一家人,却不知道竟然是用那样的卑鄙的方式,让许南桂死了还要背负一个骂名。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夏皇问:“你觉得父皇太不顾旧情了吗?”
秦九黎连忙拱手说:“儿臣不敢,儿臣倒是觉得父皇已经很顾念旧情了。
若不是因为顾念旧情,父皇恐怕要处置的更严重吧。”
夏皇点了点头说:“真没有白疼你。
你要记得你身上流的是我们秦家的血脉,任何外戚,哪怕是你的母族,都不能干涉我们秦家的皇权。
外戚干政是大忌,你务必要记清楚。”
秦九黎点头说:“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朕现在非常忧心,不知你那皇姐生在何处,可还活着?
她毕竟是我们南夏皇室血脉,总不能一直流落在外。”
秦九黎说:“说到这事,儿臣真是有一些头绪。
从前不知道这事的时候倒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想来,皇姐怕是也近在眼前了。”
“哦,此话怎讲?”
“父皇可还记得那土地爷爷的宠儿?”
“你这是何意?难道说她是你皇姐?”
秦九黎说:“从前不知道这事,没有往这方面去想,也不觉得她是我皇姐。
但是如今听闻父皇这么一说,儿臣倒是想起她的相貌跟母后十分相似。”
夏皇听到他说这话,心里十分激动。
倘若这个土地爷爷的宠儿是他们南夏的公主,那他还怕什么呢?
有神明的保佑,南夏复兴是早晚的事。
他立刻说:“你带朕去去见她。”
“那儿臣去准备准备。”
夏皇立刻点头。
秦九黎派飞影赶快去给沐冬至送个信,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沐冬至见到了飞鹰才知道许轻言为什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