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阳转头看向沈宽,问:“怎么?你心疼了?”
沈宽顿时觉得大事不妙,连忙摆手,说:
“不是,就是他受了重伤,还发烧了。
万一烧出个三长两短来,朝朝暮暮不就没爹了么?”
“这样的爹还不如没有。
他要是死了刚好,可以给咱们的树当肥料,也算是他为朝朝暮暮积了一些德。”李秋阳说道。
白幽兰面色一白,被吓的不轻。
沈宽也不敢再帮着说话,唯恐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他看许轻言确实有些惨,看白幽兰确实也可怜的慌。
但是,不能说啊,媳妇儿性如烈火,万一点着了,可就不容易扑灭了。
李秋阳说:“这都是他活该,像这种渣男就应该狠狠的打。”
沈宽不敢吭。
她在骂许轻言是渣男的时候,其实也是连同白幽兰一起骂着的。
要不是她,他能落到今天的地步吗?
白幽兰还是不住的磕头,磕的脑门都肿的老高了,还不停下来,一边磕一边哭着道:“神医,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他能没事,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李秋阳看着她这模样,也倒有些于心不忍了。
眼前这个绿茶,对许轻言还有几分真心。
脑袋上磕出这么大的包来,当真一点都不疼的吗?
对自己可真下得去手。
她挑眉,问:“让你离开他,你也愿意吗?”
白幽兰一愣,面上露出纠结来。
她以为李秋阳在帮紫苏抢男人,心里不想答应。
可是看到许轻言的脸越来越红,再耽搁下去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两下权衡了一番,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说:“愿意,只要你肯伸手救他。”
李秋阳盯着白幽兰,绿茶祖啊。
就是不知道她后来会不会再用其他的手段,说话算不算数。
若是能算数,她也倒能高看她一眼。
若是不算数,只是缓兵之计,那她就恨不得把她给剁了当肥料。
她不过是试探一下,并没想着真的让她离开许轻言。
人家郎有情妾有意的,她要是非要出面做这个恶人,人家背后还不把她给骂到祖坟都冒泡了吗?
再说了,紫苏跟小奶狗的关系现在是日进千里了,让许轻言回来,不是存心添堵吗?
算了,他们就别出来祸害别人了。
她给许轻言服用了退烧药,并且让白幽兰帮忙把他裤子给扒下来,给他的伤口消毒,并且上了消炎的药。
白幽兰连忙上前去帮忙扒裤子,见许轻言屁股已经开花了,而且还流脓了,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李秋阳说:“怎么了?心疼了吗?”
白幽兰哭着说:“他何错之有?自幼家逢变故,为了不连累我们,自己一个人流落在外,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