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王府,宋福按照他们凭据上面写着的字号,很快就找着了他们购买记录的内那一页。
两个凭据凑在一块,刚好凑成一张完整的凭据。
不管是字迹,还是印章,都能凑到一起。
齐王让金文把账簿拿去给那些人看。
他们顿时哑口无言。
原本以为可以胡搅蛮缠的弄过去,却没想到惠民商行竟然还留了一手。
他们这回怕是捅到马蜂窝了。
齐王让金文和金武把拿凭据来的人给带下去,一人发了二十个铜板,他们回家去了。
这些来告状的人则是双腿都发软。
其中有一个人,年纪大一些,经历的事情也多一些。
他已经看明白了,这一次他们已经失败的无可救药了。
现在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是怎么样才能够把他们的罪过给减轻一些。
于是,他在齐王还没有开口之前,就先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
“王爷请宽恕啊。
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
先前我们种子祖宗遗留下来的种子,一直都好好的。
虽然没有高产,但是也一直没有饿死,好歹还能有一条活路可走。
可是如今,这稻谷变成这样,我们将药遇到的是饿肚子。
我们为了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只好昧着良心来把责任都给推到惠民商行的头上。
其实惠民商行确实应当承担一部分责任。
毕竟这些种子最先确实真的是从他们家购买的。
我们并非是来图财,只是为了保命。”
这人说着哭的可怜巴拉的。
他这么说,算是以退为进。
他承认了自己想要讹诈惠民商行,同样也没有否定惠民商行的责任。
说这些种子本来就是出自惠民商行。
齐王没有立刻训斥他们,而是诱导他们自己说出实话来,问:“既是这样,你们为何一开始不跟本王说实话?”
那人见王爷说话还有回转的余地,心里倒是稍稍的放了下来,装作可怜兮兮的弱势群体一样,说:
“我们害怕惠民商行不肯负责。”
“所以你们就把事情往更严重的地方去说了吗?
你们故意夸大你们自己的损失,说你们的庄稼都绝产了吗?”沐冬至开口问道。
那些人顿时哑口无声。
沐冬至又说:“你们的田地果真都绝产了吗?
这都到了保命的地步了么?
去年你们没有存粮了么?
除了稻子,难道你们没有种其他的农作物吗?
怎么就到了要保命的程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