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乡亲们都涌进院子,满脸喜气,议论着沈修远又重案首的事。
这么多年,他们河湾村终于又出了一个秀才了。
河湾村以前也出过秀才,就是村东头的那位秀才。
不过,中了秀才之后,就再也没有好消息传过来了。
而且,那秀才十分的孤傲,向来不喜与农人打交道,所以独来独往,清高的很。
不像沈修远,从一开始考功名到现在,都一如既往的谦逊。
所以,也一直深受村民的爱戴。
不过,对于科举,百姓也听说过不少。
中了秀才之后,才是科举的开始。
先前的县试和府试都不过是为真正的科举铺路而已。
不过,尽管这样,大家都一致认为沈修远前途无量,屡次中案首,谁有这个能耐?
他从一开始就如此优秀,日后也一定会是最优秀的那个。
将来一定能考中状元郎。
众人寒暄了一会儿,沐冬至就去饭馆里定了饭菜,热情的邀请远道来贺喜的人一起吃饭。
并且还给舞狮子的敲锣打鼓的人打赏了一些铜板。
众人都喜气洋洋的,沾喜气的事谁不愿意啊?
沈家热热闹闹一直到了半下午客人才走。
晚上沐冬至又做了一些好吃的,让沐老二家和许家都过来吃饭。
他们又庆祝了大半夜。
众人都走了之后,沐冬至的兴致还很高。
她坐在床上,双眼水汪汪的看着沈修远,说:
“远哥哥,恭喜你又中了案首。”
沈修远笑着说:“多亏沾了你的福气。”
沐冬至说:“这是你自己的本事,怎么叫做沾了我的福气?”
“那可不是,你想想,你是怎么嫁给我的?”沈修远问道。
“冲喜啊!”
“对呀,如果不是你来了,我恐怕还一直昏迷不醒呢,哪里还有考功名的可能?”
“可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呀,我只是来冲喜,可没有教你读书。”
“但是你给了我动力,让我有心思读书。”
沐冬至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来反驳他了,心里又有些窃喜,又觉得他就是在耍嘴皮子。
“中了秀才之后,要去天府正式入官学。
真怕离开你,我读书都没心情。”
“那怎么办?家里现在离不了人呀。”
“我知道,所以我忧心忡忡。
若是我入了官学,在学宫无法安心读书,有何颜面回来见乡亲父老?”
沈修远说着十分沮丧,身后似乎有一大串的狐狸尾巴在摇晃。
他说这些话,让沐冬至也忧心忡忡,说:“家里的一切都还需要人来操心。
要是秋阳师傅不离开,我倒是可以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