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差点被宋岩这话给噎死,恨不得摇着他的肩膀大喊一声老娘这话为的是凸显出这贱人的贪心不懂事,怎么就被你理解成了姑娘家多买点头面是应该的了?
碰到个听不懂画外音的丈夫,刘氏很是心累。
听懂了她言外之意的宋沅芷差点笑破肚皮,忍笑忍得十分辛苦,还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特别爽快地伸手等着刘氏拿银票。
刘氏:………
果然是贱人生的贱种!!!
宋沅芷才不管刘氏的脸色有多难看,只想多让她出点血。
刘氏的失态也就是一瞬间,很快便调整好表情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先拿五百两银子去玩吧。”
宋沅芷同样以帕拭泪,感动不已,“多谢母亲体恤,有一套金镶玉福纹头面正合母亲,我这就去买来给母亲。”
宋岩神补刀,“你母亲的头面多了去了,给她买什么?多给你自己置办几套。若是银子不够,再跟我说。”
宋沅芷不由好奇,宋岩官职也不高,按照他的俸禄,根本就负担不起一家子目前的吃穿用度,五百两都能在京城买了偏僻一点的小宅子了,宋岩根本就没把这五百两当回事,可见他还是颇有家底的。
只可惜原主记忆中对宋岩的印象十分模糊,总共也没见过几次面,原主又被刘氏养成了胆小懦弱的性子,将忍字做到了极致,根本不知道宋府有哪些产业。
不过宋沅芷也奇怪,按照这年头儿的亲人来往之密切来看,原主的记忆中,竟然没有丝毫外祖家的印象,也是一奇。
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宋沅芷拿着银票,带着红芍,心情松快地来到了京中最雅致也最烧钱的青馥街。
不同于其他地方的人声鼎沸,青馥街一派宁静祥和,茶香悠悠,檀香隐隐,便是店铺中的伙计,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一丝文雅。
宋沅芷也不是真要买首饰,她对那些东西兴趣不大,首饰在她眼里就是一些比较实用又趁手的武器,关键时刻能保命。她出来逛,更多的是想亲眼看看京城的繁华。穿书一场,不好好感受一番这时代的风土人情,总觉得亏了。
红芍跟在宋沅芷身后,小声提醒她,“姑娘,天工坊里头的衣裳手帕绣工可是荣朝一绝,说是聚齐了各地绣活最精巧的绣娘,号称巧夺天工,才叫天工坊。在荣朝名声极大,所有姑娘家都以穿上天工坊绣娘绣出的嫁衣出嫁为荣。”
宋沅芷挑眉,“嫁衣不都是新嫁娘自己绣的吗?”
“一部分自己绣,还有一部分请绣娘来绣。天工坊的绣娘,一般人家可都请不到呢!”红芍低声解释了一番,“姑娘的好事也快到了,老爷和夫人又不会为姑娘的事费心,姑娘也该多为自己打算才是。奴婢听说,夫人已经为二小姐在天工坊定了一套嫁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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