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便告诉过你,杂役弟子不能私自出门派,不料你这次不仅自己出去,还带走了我师父的灵兽?你可知要受何惩罚?”青衣修士冷笑了一声,骨节分明的食指缓缓敲了敲手中的茶碗。
谢婉兮额间热汗纷杂,手心的虚汗也越聚越多。想了想,最终,绕过屋内沉香袅袅的青铜鼎。走至他的跟前:“你能不能替我们保密?”
“师妹还是自去戒律堂领罚!”说罢,便准备踱步离开。腰间的环扣玉组随着动作来回晃动,瑱瑱悦耳。
谢婉兮赶忙跟了上去,一把拽住他腰间的绸带。“师兄.....我的资质本就极差,如果,我今日受罚,以后便更难精进了.....”
“此次下山实在是迫不得已,还望师兄能否通融一二?”
她刚一靠近,袖中的苏衣便不小心露出一个头,察觉身旁有人,又赶忙将身子缩了回去。青衣修士淡淡扫了一眼,微微勾唇,浅笑了一声:“通融也不是不可以.......”
眼看着是有商量的余地,谢婉兮语调都跟着有些上扬。“有什么需要师妹做的,您尽管开口!”
“每日来我院中两个时辰,帮我打理杂事,可否?”
“师兄若是需要,自然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谢婉兮连忙表示自己的态度。
“人都走了,你还看?”千机兽摆着尾巴看着她一脸呆楞的神情。
“你说他会不会把咱两的事情说出去?”
“如今,你也只能讨他欢心,让他替你保守秘密了。青光师兄乃筑基后期修为,灵力修为是你数倍不止。”说罢,幸灾乐祸的窝回笼子里睡觉了。
天道门的顼阳峰上,太虚真人正在挑拨铜炉中最后一抹香灰。
“让你去一趟居灵阁,怎么耽搁如此之久?”
青光恭敬地回道:“徒儿发现了一件奇特之事。”
“哦?”太虚真人提起朱黑交衬的广袖,搁下了手中的银针。
“不知道师父可否记得我曾经跟您提过的谢婉兮?那个俗世女子。”
“你不是说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曾经在凡间,徒儿确实用尔东国祭祀台内的九阳炉火试探过她,当时她的体质并无异常,无半分护体罡罩出现。可是,今日却又觉得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太虚真人漆黑的眸底浮起让人毛骨悚然的寒芒。
“她身上带着兽王的兽毛。自古以为,兽王之毛发便遭众人窥伺,可是能得到者少之又少。徒儿觉得她的身上必有不同寻常之处!徒儿已让她每日来我院中打理杂务,必然能发现其中蹊跷。”
“兽王之毛发向来只接近这天地之间体质独特或身具灵火之人,你所言也不无道理。只是为师的时日不多了.....若是再慢慢的查下去,恐怕.....”
“师父切莫担心,徒儿必然会为您找到丹灵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