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遇夏回过神,“怎么要给我道歉?”
“我不该逼着你过来。”
蒋遇夏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两人上了车,蒋遇夏主动提及,“在我的印象里我只只过过两次生日,太小就不记得了,第一个印象是我爸还没学会喝酒赌博的时候,他们会给我买蛋糕买礼物,还会烧好菜给我唱生日快乐。第二次是我爸下岗后开始成天喝酒赌博打我跟我妈,那天我爸出去了,我妈借钱给我买了块小蛋糕,我都还没吃上我爸就回来了,扯着我妈的头发打,说她有钱偷偷藏着,还掀了桌子把我丢出去,说我是赔钱货,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后来我妈嫁给程舟,她想给程舟生个儿子,但年纪大了总怀不上,她每天也不用辛苦干活,轻松了很多,却再也不记得我的生日,可程舟的生日包括每件事情她一直记着,每年都做一桌子程舟喜欢吃的菜,还买蛋糕,让我给程舟敬酒切蛋糕,还让我给程舟表演新学的舞蹈,我不乐意,她就凶我打我,说我不懂事,说我跟我爸一样,程舟越是护着我她打得越是厉害,所以我那时候特别不喜欢程舟。”
莫深突然就明白了,其实蒋遇夏不是恨程舟,也不是恨蒋母,而是恨嫁给了程舟的蒋母。
但凡有关于程舟的事情,蒋母总是逼迫着蒋遇夏去向程舟示好,而那个时候的蒋遇夏不仅敏感脆弱,还对蒋母诸多不满,所以连带着这种负面情感最后随着蒋母的去世全部移交给了程舟。
莫深心疼他姑娘,他再也不会逼着他姑娘委屈自己成全别人的欢喜。
他得好好疼爱他姑娘。
“蒋遇夏,我以后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莫深此时温柔得能掐出水。
蒋遇夏抹眼泪,“那我以后可以不学习吗?”
莫深一秒钟翻脸,“不行。”
——
回去的时候,蒋遇夏问莫深:“之前那个杯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指纹只有你、胡宝儿的助理,还有那个场务。”
蒋遇夏皱眉,“那意思就是没有凶手的?”
“错,凶手就是其中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安安是以水换酒的人?”
“技术人员分析了指纹的先后顺序,按现场大家所见安安应该是最后一个拿的杯子,但她有两组指纹,第一组是在最后,还有一组是在第二个,也就是说场务摆好道具后,安安拿了杯子以水换酒,出事后大家谁都没想到是水有问题,以为是胡宝儿怎么了,可安安神反应,立刻就去拿水杯闻,反应太过激了。”
经莫深这么一分析,蒋遇夏也觉得确实是。
“你把结果发给我,等下我就挂到网上去,她欺负我,我现在要加倍还给她,等会儿回去了就发,不发不是中国人。”
莫深直接开车回他家,到了小区门口蒋遇夏才记起,忙说:“你送我回我家啊。”
“不用,今天上午我把你的东西全部收拾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