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懿觉得被他扶着的自己好像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腰被人扶着蹒跚前行,“不知道的以为我有毛病。”
他讥笑,“呵,你不就是病号嘛。”
……
他的嘴好欠哦,想揍。
── ──
许在在打车软件上叫了快车,等他们出校门的时候,车已经等在门口。
他跟司机师傅道了一声“久等”便一同坐进车后座,交代司机可以开车。
钟懿仍旧觉得疲惫,止痛药虽然有效,但痛过一场的她已然被抽去了全身力气,她上车后软软的挨着车门坐,靠着车窗闭目,跟许在中间的距离隔了一个太平洋。
车身突然颠簸了一下,靠着车窗的头因为惯性磕在玻璃上,钟懿呲牙咧嘴揉额头。
许在看着她的窘态“噗呲”笑出声,把人拉过来,不管她什么想法,大掌揽过她的头按在他肩膀上,“靠着,难道不比车玻璃好?”
钟懿手还揉着额头,鼻腔充斥着许在身上熟悉的薄荷味道,令人安心,确实比车玻璃好。她靠在肩上暗叹,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最近跟许在相处心脏跳动的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下车的时候许在接到许琬秀电话,他说了一句“马上回去”就挂了电话。
钟懿捂着肚子催他快点走,“你有事就先走,我自己上去就好。”
“没事,我妈催我回去吃饭,不差这一时半会。”
许在揽过她的腰,拥着她上楼,送她到家门前才离开。
微弓着身子进了屋,一家人在客厅看电视等着她回来开饭,齐刷刷看向她,尤其钟闻眼里流于表面的热切,“可以吃饭了。”
莫芸拍了下他的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养只狗都比养你强。”
钟懿被亲戚折腾得没有胃口,每次生理期她都像在炼狱里走一遭,折磨意志就算了,还折磨身体,别人一天痛完就完事,她要两叁天,把人痛得没脾气,她径直回了房间,“你们吃吧,我去床上躺躺。”
往常她不洗澡换睡衣是不会上床的,可生理期的时候她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人都快没了,哪里还能考虑床单脏不脏。
钟爱国看女儿脸色苍白,担心得要送她去医院。
莫芸见她神色恹恹,紧张地问她身体状况,钟懿解释只是亲戚到访,莫芸放下心,让她吃完晚饭再睡,钟懿实在没胃口,摇头拒绝。
“我睡一觉就好了,止痛药忘了带,才这么痛的。”
“你看你,在家没事干还净惹事,要不是你头疼,你姐能忘了带药。”
钟闻默默在一旁围观他爸他妈他姐父母慈女儿孝的画面,陡然被莫芸劈头盖脸的骂,第N次发出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他妈的亲儿子,这也能怪到他头上,明明前几天头疼的时候他也是妈妈的好宝宝啊。
不是说男宝宝金贵吗,他们家的男宝宝不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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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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