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女子的态度和隔壁村口坐着的那位老太太有天壤之别,谨慎小心不肯说什么重要的事情。
蒋闻然目光微沉,仔细的观察着那几个人的神态。
他最开始问第一个问题的时候那些人神态还好但后来当他问到这三家具体情况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警惕的盯着他们好像任何问题都不会回答。
蒋闻然缓缓地站了起来,对几个坐在村口的人说:“打扰了。”
他说完后就扭头离开,云雪跟在他的身后也同样离开了村子回到了车上。
没有油耗子来光顾过他们的车,蒋闻然打开车门对她说:“走吧,去县城公安局看看。”
她问:“潼村这边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就算有他们也不会说,能问出来的刚才那位老人家已经告诉我们了。
”蒋闻然的语气冷静中带着一丝嘲讽:“法不责众,就算他们不配合调查我们也不能拿他们如何,县城的办案记录可能都比这里有用。”
她听后心中也有一丝悲凉,法不责众,就因为这个……无数刁民的情况愈演愈烈,光脚的永远也不怕穿鞋的。
她脑子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蒋教授,你说会不会就是因为法不责众,这些村民做错了事情没有人惩罚,凶手忍不了了自己动手?”
蒋闻然说:“很有可能。”
她沉默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那些村民无辜吗?未见得无辜,毕竟他们也是加害者,只不过是因为法律的漏洞而没有得到惩罚而已。
但凶手就应该这么做么?
当然也不应该,如果人人都自诩正义使者为了理所当然的理由杀人,那么秩序何存。但是当心中的冤屈无法申诉,当真正的道理无法实现的时候又该如何?
当人被逼破到一定的程度,法律的武器再也无法保护自己的时候又当如何。换做一个一无所有的绝望之人,可能也会铤而走险。
杀人者,恐怕也有自己的苦衷。
这是一道无解的题。
但是这样的道理用在本案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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