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低声道：“嗯，我明白的。”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还是没办法从当时的阴影中走出来，每当午夜梦回之时，她就会想起埋葬谢旭阳的那个副本世界，她就会想起谢旭阳浑身是血地朝着自己的方向爬过来的样子……

渐渐地，唐芯忽然感觉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想停止回忆，但回忆却犹如一刻也不停歇的走马灯，一直在她脑中轮转播放着。

***

叶岚溪并没有注意到吕毅留下来的记号，她凭借着直觉一路走到底，结果她并没有看到唐芯他们，而是看到了顾悦之。

她正跪在地上，面朝着冰冷漆黑的墙壁，像是陷入了梦魇，她闭着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点。”星野提醒道。

“嗯。”叶岚溪点了点头，她收起了黑色镰刀，转而拿出了寒夜，在面对玩家之时寒夜发挥出来的效用要比黑色镰刀更强。

叶岚溪慢慢地走到顾悦之的身旁，警惕的用寒夜的刀脊，轻轻戳了戳她的后背：“顾悦之？你还好吗？”

听到她的声音，顾悦之慢慢的转过身来。

也不知道顾悦之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她的眼眶中流淌出来的并非是眼泪，而是两行潺潺鲜血，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副诡异的黑白画卷，而她脸上的鲜血是这幅画卷上唯一的一抹艳丽色彩。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不想救你……我只是太害怕了……”顾悦之似是想要抱住叶岚溪，但此刻的叶岚溪就与一团虚影别无两样。

顾悦之最终扑了个空，身体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虽然没能成功抱住叶岚溪，但这番动作倒是让顾悦之的脸彻底暴露在了光线之下。

叶岚溪也因此看清了她此刻的状况，原来顾悦之脸上的并非是血泪，而是她用指甲硬生生扣出来的两道血痕，随着她刚才的一番动作，本就狰狞的伤口变得更为可怖了，皮肉翻卷，甚至能够看到断裂的血管。

“顾悦之，你还好吗？”叶岚溪用寒夜抵住她的肩膀，阻止她再进一步伤害自己。

“叶岚溪，我对不起你。”顾悦之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叶岚溪哑然失笑：“你在说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啊……”

顾悦之语气癫狂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忘了吗？在深蓝科技公司里，你曾向我求救。”

十分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