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走远了之后,长生才问自己是不是闯祸了,刚才都是沈煜和魏昭在说,他嘴皮子不行,跟不上,才没跟着掺和。
沈煜摸摸他的头,只道:“这种人就是被惯的,身边一群阿谀奉承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我最烦的就是这种人。”
今日是他们,从前还不知这周小姐还欺负过谁呢!
魏昭暗搓搓的看着他小舅,不自觉的对号入座,竟还有些心虚,说起来,他自己也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不过他起码不欺负人,也不主动挑事儿。
嗯!他们果然还是不一样。
沈煜可不知魏昭是怎么想的,但咒骂当今太子的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就过去了,小惩大戒是必须的。
“遇着咱们,算她……不,算她爹倒霉。”
一人犯错,全家买单,周大人教女无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替自己闺女赎罪本就是该的,只是那周小姐,若是知道自己今日骂了谁,还连累了家人,只怕不会心安。
不过说到这里,沈煜还想起一件事,那周小姐是看见长生后才又开始恶言相向,这其中定是发生过什么……
如今他娘不在,他们也只能问长生。
可就长生掌握的那点词汇量,三四个字的蹦,两人也是花了许久才弄出了来龙去脉。
长生自觉没什么错,就是坑了沈叔叔和魏小哥哥让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沈煜魏昭两人倒是不在意,只道:“事儿是她挑的,你给你娘报仇很正常,换了我跟魏昭,恐怕也会向你一般,甚至比你做的更绝……”
说到这里,沈煜又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道:“不过她骂了我和魏昭,也算她倒霉,摊上大事儿了也不知道。”
敢骂太子一家子都是蛇蝎,也不知那周小姐是有几个头,有本事到陛下跟前骂去,能站着出去算他输。
……
而等到沈煜带着孩子走了之后,周小姐也忍不住派人去查了那几人的来历,今日沈煜说的话她也听在耳里,尽管唬人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还是小心为上。
虽不知那几人的姓名,但她却知道赵平悦的店铺,想来那几人都是一道的,所以打听起来倒是不难。
赵平悦的炭笔铺子是以姜家的名义开的,并没有做隐匿,再加上这世的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家族,口碑,查起来并不难。
约莫是午后,这消息便被递到了周家小姐的手上。
今日被踩的那一脚让她实在疼痛,脚上本就是紧紧绷着,根本受不得力,她回来后先是泡了脚,拿药酒擦了擦,才让丫鬟拿新的布条紧紧缠上,又穿上绣着花的尖尖金莲鞋……
听着下人传来的消息,周小姐很是不屑:“我当他们后头是有什么背景?不过是有个七品编修的家里人,亏他们还敢在本小姐面前大放厥词,真是好笑。”
今日听着沈煜放狠话,她不放心,还特意派人去查,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个结果。
虽然同是在翰林院做官,但他爹可是翰林院从三品的御史中丞,哪是一个七品编修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