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众位大气都不敢出,她只管看向二太太, “听说今儿吕家人儿上门儿都是你来接待的。”
她也不说那些没用的, 直奔主题, 几个大人包括大房众人都是胆战心惊,不敢做声。
姜家老太太平常看着和和气气的不发火, 一旦发火就不会善了,尤其这回的事, 往轻了说她是拂了大房的面子, 往重了说这便是两房人离心的原罪, 少不得她要多提点些。
老太爷被压制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所以此时一听这话, 二太太冷汗直冒。
她原本就做好了准备会被老太太训斥,此事本就是是她理亏,所以在老太太跟前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应道:“嗯。”
老太太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面上也不显山不漏水:“我听说你们聊得还挺愉快,来, 告诉我都聊了些什么内容?”
二太太不敢直视她,怯怯的回道:“也没什么,就几个孩子间的事儿。”
老太太淡定的端起了一碗茶,拿茶盖撇了撇浮沫,摇头吹了两下才又道:“我听人说你在吕家人面前下了你大嫂的面子。”
此时正是晚饭之后,几个孩子虽是不在,但大人们却都是在的,姜二爷听他娘这么说还有些意外:“媳妇儿,你真这么干了。”
二太太转头看她丈夫,面露艰难:“爷,我……”
话没说完,老太太便给她打断了:“你不用跟老二分说些什么,今日让他们几人都在,就是怕你说我冤枉了你。”
二太太不自觉看了一眼大太太,想着此时也只有她大嫂说话能好使些,她知道今日会有这一遭,可也没料到老太太会在众人面前发难。
她这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眼尖的老太太,只见她重重的放下茶盏,杯盏晃动之下,水洒了小半张桌子,下人忙过来收拾,待收拾完,老太太便叫下人们都出去了。
“你不用看你大嫂,她没与我说什么,你也甭指望她替你求情,你只管记得,没有不透风的墙,我虽放权给了你和老大媳妇儿,但这家里我还是做得了主的。
鱼墨本就被打伤了,原本就是吕家那孩子的错,如今人家来登门道歉,你大嫂还没说什么话,你便跳出来替吕家圆了起来,可想过你大嫂在吕家人面前该如何自处?
再者说,鱼墨是大房的孩子有你什么事儿?若出事的是鱼林,你大嫂会像你这般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颇有些郁郁不得志,恨铁不成钢:“唉!老二媳妇儿,这事儿你做得着实过分……”
旁人也不好说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二太太此回已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姜鱼墨受伤躺床上时她便被训过,原以为能消停些,这才过了几天就又是如此。
礼法大过天,哪怕是姜二爷,也不好为了维护他媳妇儿在众人面前拂了他娘的脸面,尤其此事听下来还是他媳妇犯下的过错。
二太太此时的心情就如同在刀剑上行走,战战兢兢,她慌忙从椅子上下来,跪到老太太跟前,低着头,“娘,我……”
其实她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什么理由都没用,
老太太摇摇头,当下便做了决定:“打明儿起,你自己每日去佛祖跟前儿念经思过,卯时出发,未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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