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此,究竟是怎么了?
“今日这事儿,各有各的说法,也各有各的错处。”
沈扶摇心里有了疑惑,总想向沁雅姨娘问个清楚。
于是,想了想,终是开口,道:“按理说,这是青黛院的事儿,又涉及到了北哥儿,理应由北哥儿在场的。可偏巧北哥儿已经去边疆了,再回来也得等个一年半载。
而二夫人呢?既已对沁雅姨娘提出了质疑,沁雅姨娘也承认,她知晓珍珠耳环里的猫腻。如此来看,沁雅姨娘终究是犯了错,躲不过责罚。
可……杖责五十,未免太重。沁雅姨娘一个柔弱女子,哪里能受得住?就更别提她去年才刚刚小产,也不知身子养好了没?五十个板子打下来,就是寻常的男子,恐怕都未必熬得住。
再说了,北哥儿素来疼爱沁雅姨娘。若沁雅姨娘因这五十个板子而出了事儿,待北哥儿回来,咱们如何与北哥儿交代?不如……便杖责三十,以示惩戒,祖母觉得如何?”
“这怎么可以!”
庄眉宁一听,立即便抢过了话,道:“她犯了如此大的错,只杖责三十?若让下头的人知道的,岂不人人争相效仿?
更何况,北哥儿宠爱她,是因为不知道她心思如此歹毒!可以为了男人的恩宠,做出如此伤害男人身子的事儿来。若他知晓了,指不定会罚得更重!”
“二夫人,我问的是祖母,又不是你,你怎么就抢着回答了?”
沈扶摇看着庄眉宁,笑得极淡:“再者,你又不是北哥儿,你怎么知道北哥儿就一定会更重的责罚沁雅姨娘?又怎么能确定,北哥儿不知道珍珠耳环里的猫腻?”
言毕,沈扶摇又转而朝太夫人望去,道:“祖母,沁雅姨娘到底是北哥儿的妾室。眼下这件事儿,沁雅姨娘既然提起了北哥儿,那么便与北哥儿也有着牵扯。
咱们北定侯府素来公正不阿,以理服人,可不能在没将事情调查清楚的情况下,便枉顾人命啊。”
“太夫人……”
“扶摇所言有理。”
太夫人点了点头,赶在庄眉宁将话说出口之前,下了决断。
“这主谋有主谋的罚法,共犯有共犯的罚法,不可混为一谈。阿宁,今日你所控诉的事儿,我老婆子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但北哥儿毕竟不在府中。此事儿,究竟是沁雅姨娘为了自己的恩宠,暗地里用了见不得人的勾当,来迫害北哥儿的身子。还是北哥儿自己不懂事儿,为了一时的欢快,便将自己的身子置之不顾?还尚未得知。
既然如此,这件事儿便暂且按照沁雅姨娘是共犯来处理。杖责三十,以示惩戒。
待日后北哥儿归来,若又有了别的说法,那再严惩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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