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和我们老爷,都是同一个父亲所出。善哥儿几个兄弟,又都是莫家的骨肉。咱们莫家的男儿郎,再怎么不济,都不会太差。
我们老爷拿出那一句‘龙生龙凤生凤’的比喻,不过就是想告诉大伙儿,承哥儿这两年学东西学得还不错。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们夫妇俩人想为自己的儿子谋前程,我们夫妇俩又何尝不是?
但若说,我们如何诋毁了善哥儿,那却是从来都没有的事儿。大嫂自己杜撰出来的东西,自己心里想想倒无关紧要。如今说了出来,岂不是让大伙儿笑话?”
“你们话说得好听!转个语气儿就说没诋毁过我们善哥儿,你……”
“如此大的事儿,何时轮到两个不管事儿的妇人插嘴了?”
太夫人倒无心责怪三夫人秦氏。
只是大夫人刘氏的话越发难听。
若让她一股脑门都说了出来,岂不是让莫家更不和睦?
“知道的,是你们身为母亲,心疼儿子。不知道的,岂不是要说咱们莫家没个拿定主意的人?”
说罢,又道:“再说了。皇上吩咐下来的事儿,皆得以国为先,以君为先。什么时候儿,竟要以儿子的功名为先了?”
“母亲!今日的事儿儿媳妇没错!分明就是老三夫妻二人欺人太甚!”
大夫人刘氏见太夫人竟当众责怪起她来,忙道:“也不知他们夫妻今日是中了什么邪!以前半日都说不出话来的,今天竟跟个黄鹂鸟一样,唱个不停!”
“母亲。”
三夫人秦氏本不想再多言,可听着大夫人刘氏竟嘲讽自己今日话多。
于是,咬了咬牙,算是豁出去了:“大嫂说儿媳妇不对,可儿媳妇却觉得大嫂太过多疑。今日,有些话倒想说个明白。”
说罢,转而又朝着大夫人刘氏道:“大嫂说我们三房,平日里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今日是中了邪,才如此多话。
既然如此,我倒想问问大嫂。以往我们三房不吭声儿时,你可曾放过任何嘲讽取笑我们三房的机会儿?
我们三房不说话,不是因为我们哑巴!也不是因为,我们没有理。只是我们不愿意为了一些蝇头小利,去与大伙儿争,惹得家庭不和睦。
今日,实在是想给承哥儿一个历练的机会儿。这种心情,就跟大嫂想让善哥儿出去历练,是一样的!咱们可以举例说明,自己的儿子有哪些优点。
但大伙儿都是一家人,又何必捧了自己踩低别人呢?我说我的儿子好,却没说你的儿子不好。你说你的儿子好,为何又让我们三房莫肖想?
我不与你争不与你吵,难不成就是好欺负吗?我养得这个性子,是希望凡事儿都能大事儿化小小事儿化了。无论与谁,都能好好相处。
而不是让你们看成了懦弱,随意欺负!”
“你……”
真是中了邪了!
这三房的老娘们。
以前装作一副温婉大方,不争不夺的样子。
整个侯府里,谁人不说她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