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祖母。”
太夫人果然是了解沈扶摇的。
只三言两语,便将这事儿给定了。
“这奴仆处置完了,还有大伯母与萧姨娘呢。”
说罢,沈扶摇又极为为难,道:“下头的奴仆有错,也是上头的主子言行不端。若只处置了奴仆,而放过了主子,怕下人们会心生怨念。
但……大伯母与萧姨娘又是长辈。扶摇实在不好处置,还望祖母帮着拿个主意。”
“萧姨娘也是做庶祖母的人了,竟还如此没分寸,没规矩!让她闭门思过半年,罚上一年的月例银子。”
太夫人想了想,又道:“这半年里,不许任何人将小二公子带去看她!
身为庶祖母言行有失,莫将孩子给教坏了。”
言毕,又将目光缓缓放到了大夫人刘氏身上,道:“你,罚月例银子半年。
每日,都手抄一份《心经》交到世安院来,也好让你去去那浮躁的性子。”
……
仅仅只是第二日,勤善房的人便被沈扶摇来了一次大换血。
这次大换血,虽没能将勤善房诸位主子的亲信全部换掉,但也伤了勤善房的元气儿。
特别是长房夫妇与萧姨娘身边儿的亲信,那是被换走了大半。
而重新派去勤善房的人,有好几个都是沈扶摇亲自挑选的。
听闻,萧姨娘对这样的安排,闹得极大。
说什么这就是二房的阴谋!
还说自己冤枉。
可究竟是不是冤枉,她心里如明镜一样。
长房大老爷本就责怪萧姨娘办不好事儿。
如今见萧姨娘还有脸大闹,一气之下便冲着萧姨娘动了好大的怒火。
再加上萧姨娘本就被禁足,长房大老爷就更不会去看她了。
而大夫人刘氏呢?
原来打的如意算盘,就是让长房大老爷心生内疚,然后疼惜于她。
可事实上……
长房大老爷厌恶了萧姨娘,也没见得感激大夫人刘氏。
反而,还疑心大夫人刘氏,也曾在背后里泄露过消息。
他对萧姨娘不理不顾,对大夫人刘氏也没个好脸色。
最后,大夫人刘氏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
想来,是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吧。
“要奴婢说啊,勤善房的人也是好笑得很。”
霓裳听着下头人传来的消息,一边儿给沈扶摇的衣裳熏香,一边儿笑道:“若是旁人如此对付夫人,却每每没能得逞,早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他们勤善房每每挑事儿,想害咱们夫人,最后又都没得逞时,却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