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沈扶摇下意识拍了拍胸/脯,道:“大伙儿想想!倘若那些话,是身边儿的下人传出去的,那么将她找出来,是不是能让人安心一些?
咱们一心认为忠心不二的下人,竟做出了如此置主子于不义之地的事儿!若不早早打发了,谁知以后会发生什么?
当然,若那些话是某位长辈不慎说漏了嘴,那也好有一个警醒不是?
一来是警醒自己,以后莫多言。二来,也是警醒旁人,莫误会儿身边儿的忠仆。
所以啊,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查出流言的源头!至于这内务的琐事儿,待会儿咱们再慢慢讨论。
再说了,祖母这回将大伙儿聚集于此,为的不就是找出那多嘴多舌之人吗?眼下要紧的事儿还没处理干净,可不兴先忙别的事儿。”
言毕,沈扶摇又突然一个机灵。
看向大夫人刘氏的眼神,渐渐有了些怀疑:“不对啊!大伯母。我从头到尾都没疑心过您,也没问询过您。
可方才……无论是三叔和三婶婶开口自证清白,还是我扬言要查清流言的源头。大伯母你的反应,都十分激动。
难不成……难不成这事儿,真是你说漏了嘴?”
沈扶摇捂着嘴,不可置信道:“是了!我记起来了!当初因为大花园红梅林的那一桩事儿,彩蝶就曾透露过了!
在彩蝶之前,可没人传起过这些混账话。彩蝶是第一个,说我与侯爷尚未圆房,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侯夫人。
为了这事儿,我院子里的霓裳和趣儿可气得不轻。那彩蝶呢?更是拿准了这点,将趣儿都欺负到泥土里去了。
彩蝶是你们勤善房的人!方才……方才说下头人只顾着躲懒,嚼舌根的,也是大伯母。
如此一联系……岂不是……”
“你……你……你休要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大夫人刘氏胸/口堵得慌。
原本她瞧着沈扶摇当上了侯夫人以后,越发沉稳了。
还以为因为身份的原因,她总会有所顾忌。
可谁知,嘴/巴毒就是嘴/巴毒。
从头到尾说起话来,就跟唱曲儿唱上了瘾,停都停不下来。
眼瞧着沈扶摇怀疑到了自己头上,自己还插不上话。
那种憋屈,可真让人难受!
“我怎么了?”
沈扶摇一脸无辜:“我不过是就事儿论事儿罢了!更何况,我方才也是想到了彩蝶,再联系起大伯母说的话,这才开始分析一二。
说到底,也不过是询问一句,并没有说那多嘴多舌的人就是大伯母。倒是大伯母的反应……着实有些耐人寻味。”
“耐人寻味?你一字一句,明里暗里,哪里不透着指责?”
大夫人刘氏咬了咬银牙,便再也不与沈扶摇装模作样了。
方才还说心疼沈扶摇的她,此时气得头顶青烟都冒了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