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如此说,岂不是不肯原谅弟媳妇吗?”
五少夫人一听,急了。
“彩蝶是弟媳妇的人,她犯了错,弟媳妇自然是有责任的!倘若弟媳妇平日里管教得当,她万万不敢如此!”
说罢,五少夫人又道:“再者,今日这事儿的起因,还是在弟媳妇这!是弟媳妇不问自取,让彩蝶去‘悦卿心’剪红梅。
彩蝶一心想要讨好弟媳妇,也没个度数。这一剪,就将好端端的一片红梅林给毁了!还说出了那样有辱斯文,不堪入耳的话来。
着实是……着实是让弟媳妇羞愧!”
五少夫人说到此,便忙朝自己身后的人望去。
只见那两个丫鬟急匆匆上前,手里都端着一个精致的锦盒。
“弟媳妇知道,彩蝶的那些话,不仅辱了夫人的威严,更惹得夫人不快!
如今彩蝶虽被处置,但弟媳妇心里实在内疚得很!若不过来给夫人赔罪,只怕以后是睡不安,吃不香的!”
言毕,又道:“夫人深得侯爷的疼爱,又得太夫人信任。母家,更是家财万贯,什么好东西都见过。
弟媳妇忏愧,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儿。这两个盒子里,分别是一串玛瑙手链,和一把扇子。
手链是弟媳妇出嫁时,父亲亲自交给到弟媳妇手里的。虽不贵重,但却贵在精致好看。
那扇子,乃是弟媳妇亲手所绣,贵在心意……”
五少夫人说话期间,那两个丫鬟已伸手,要将锦盒打开。
沈扶摇见此,忙打断了五少夫人的话,道:“五弟妹何苦如此见外?”
说罢,便给霓裳与趣儿使了个眼色。
霓裳领会,带着趣儿便去到了两个丫鬟跟前。
赶在那两个丫鬟将锦盒打开之前,把锦盒拿了过来。
紧接着,在五少夫人的诧异下,又将两个锦盒放到了五少夫人身旁的桌子上。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两样东西,一样是亲家给你的念想,一样是你辛苦所绣的成果,我就不收了!”
沈扶摇连看都不看那两样物件儿,哪里会收呢?
“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儿。弟妹若觉得丫鬟犯错,自己有责。那么回去以后,便将手底下的人管教好,切莫再有下次。
至于那红梅……今年被剪完了,来年再开就是。侯爷命人种红梅树时,本就是为了赏心悦目,也没多大的用处。
弟妹既喜欢红梅酒,剪了她们酿酒,也是物有所值。倘若弟妹真有心,待红梅酒酿好后,大方拿出来与诸位分享,莫偷着独饮就好。”
言毕,又笑了笑:“再说了,我已命霓裳带人将勤善房的红梅树挖了!现在啊,大花园里一片鲜红,与之前无异,也好看得很。
你今日能亲自登门,又在寒风里站了这般久。若我再收了你这礼,倒显得我小气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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