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瞧着大夫人刘氏的脸色变了变,又道:“勤善房的红梅虽比不得‘悦卿心’的红梅好。但眼下,正是红梅盛开的季节。
能将这一片红挪过去,也是一番美景。”
“这事儿,还是……”
大夫人刘氏想也没想,便要拒绝。
可霓裳是何等伶俐的丫头?
哪里容得大夫人刘氏开口?
只径直打断了她的话,道:“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咱们夫人!亦不是咱们夫人小气儿。说起来啊,咱们夫人也是在帮勤善房呢。”
说罢,霓裳便娓娓道来:“当日元宵佳节,在暖厅里。咱们夫人自证清白那事儿,只有太夫人。大老爷、大夫人、三老爷、三夫人。
以及卧病的二夫人,与被处置而亡的于妈妈几人知晓。
奴婢等人是夫人的忠仆,自然不会泄露半字儿。叶大夫不是侯府的人,就算有嘴,也说不到勤善房来不是?
再说了,彩蝶是勤善房的人。她做出这样的事儿,谁人能不想着是与勤善房有关?想到勤善房,能想的也便只有大老爷与大夫人您了。”
霓裳一个一个的将人点了出来,又道:“当然了,大老爷与大夫人有没有泄露秘密,不将太夫人的话放在心上,奴婢是不知道的。
咱们夫人说了,大老爷与大夫人是长辈,又是见过世面的主儿,自不会多嘴。可这世上,不是人人都如咱们夫人一般明事理的。
咱们夫人知晓大老爷与大夫人是受了冤枉,可别人不知道啊?倘若不意思意思,做做样子。
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一来,众人会编排大老爷与大夫人的不是。二来,也会说勤善房管教不好下人不说,还没得礼节,胆小怕事儿,没有担当。
三来嘛,不仅咱们夫人威严受损。就连大老爷与大夫人,恐怕也会受到太夫人的训斥!
毕竟编排朝廷命妇是大罪,而泄露了太夫人亲口/交待要保密的事儿,亦是不尊不敬不孝不义的啊!
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如果咱们夫人还是无所作为,那太夫人定是要亲自出马的。而勤善房若没有表示,岂不是……岂不是平白给众人说三道四的机会儿?”
言毕,霓裳又试探问了一句:“大老爷与大夫人可是太夫人的大儿子大儿媳妇啊,理应是最通情达理不是?
若如此被人编排了去,大老爷与大夫人的脸面何在?大公子,还有骁景小公子的脸面又何在?
大老爷与大夫人或许可以不在意!可大公子前途在外,骁景小公子又年幼,可不能被人拿来说事儿!
咱们夫人这都是为了勤善房好!还望大夫人能理解咱们夫人的用心良苦,将这事儿给了了!
一来,能息事宁人。二来,也能让咱们夫人的脸面过得去。
怎么说啊,都是成全着彼此嘛。”
霓裳可真会说话。
沈扶摇不过是想将长房那头的红梅树挖个干净。
一来是出口气儿,让众人知道她究竟有没有本事儿。
二来是做做样子,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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